我笑笑:“大人,您还没有决定的吧?这样,让我为大人解析一番局势,如何?”张扬点头了。我不紧不慢地说:“您现在如果要自己发展,并保存实力,将来争霸天下,最好的办法是带着队伍离开这里,到一个周围势力都很弱,或者比较偏远的地方去,比如关外,西域等,等实力强了,再杀回来。”张扬摇头了: “没意思的,也没有发展前途的。我也没有想过什么争霸天下的。”
我点着头,继续说:“如果这样的话,您只好选择投效别人,只有这样,才能在乱世中保住身家性命,还有可能再封侯建功;当然,您也可以选择解散队伍,过隐居生活。”张扬想了想:“是呀,在乱世中生存,不容易的。不过,我应该投效谁?解散了队伍,我又去什么地方隐居?”嘿,他倒是想什么都尝试。
我笑了:“如果,大人选择隐居,有很多方法。一是带着家小,找个平静的城市过普通人的生活;二是隐居山林,远离人世;三是,到朝廷中去做个闲散的官,平平淡淡地过一生。大人喜欢那种生活?”张扬想了想:“隐居山林,我不习惯的。这到朝廷中当官,嘿,现在朝廷有用吗?找个平静的城市,嘿,有这样的城市吗?”我笑:“就因为朝廷无用,做个闲散的官才简单;平静的城市嘛,还是有的,比如成都。益州还是比较平静的。”
张扬思考一下:“那,如果,我选择投效他人呢?”我问他:“那要看大人看上谁了,您觉得,谁是可以投效的明主,也就是说,您觉得谁可以成就霸业?”张扬叹气:“我看不透,所以想请教先生。”我点着头:“既然大人这样说,我就不客气了。如今,天下有几个大的诸侯都有实力:袁本初,领有冀,青,并,幽四州之地。他的地盘最大,人口最多,手下的文武也齐备,目前实力最大;曹孟德,领有兖州,豫州,马上得到徐州,甚至是部分扬州,还有,他有皇帝的支持,手下谋士都是俊才,武将勇猛,实力并不一定弱与袁家;刘景升,领有荆州,此处地处要冲,他也经营多年,根基不错,手下文武双全,不可小看;孙伯符,占据江东,本人勇猛,手下人愿意效死,在江东之地所向披靡,前途不可限量;刘季玉,得父辈基业,益州之地未经大乱,地肥人富,倒是目前的乐土。其他众人,西凉势力太多,过于分散,汉中张鲁,以宗教聚众,不能长久,辽东公孙一族,偏居一偶,无甚作为。大人,我已经说完了,您看谁可以投效。”
张扬啊了一声:“人不少,可是,谁会是先生说的可以成就霸业之人呀?愿先生教我。”我淡淡地说:“别人如何想的,我不知道,要是以我看来,这些人中,可以成就霸业的,只有中原的曹孟德和江东的孙伯符也,以后,江山一统之战,必在长江南北展开,将是他二人的舞台。”张杨也不再说话了,默默思考起来。
过了很长时间,他突然问道:“先生效力于谁?曹操还是孙策?”我笑:“目前还没有,我说过,我是个商人。走南闯北见的事情多了。大人相不相信我,我也无所谓的。我早说过,赵如仰慕大人的侠义,欲结交大人的。”张扬点点头:“那,如果先生是我,会投效谁?”我叹气:“可是,我毕竟不是大人您呀!如果大人真要我说,那我就许都见皇帝,毕竟,您还是皇帝亲封的大司马呀!曹公对您怎么都要敬重三分,不敢随便动您吧!”
张扬脸上的神色不停地变换着,过了很长时间,终于站起身来:“先生今日可先在此休息了,我去召集部下,听听大家的意见。到时候,再向先生请教。”我笑笑:“大人请便就是,我会在这里的。”张杨点头去了。
我这一等,就是一天。第二天下午,再见张扬的时候,他是一脸的疲惫。望着我,他苦笑:“杨无奈也。”我想了想:“大人,您的部下可是分成了几派?各不相让,让您很为难了,是吗?”张扬苦笑点头:“先生说的对,他们分成了三派。投靠袁本初的,投靠曹孟德的,还有想自己创业的。真是各不相让,难呀!”
我问他:“有何难呀?主要是大人怎么想?”张扬望着我:“其实,我也没有拿定主意。我觉得先生说的对,我毕竟是皇帝的大司马,按理说,去许都也是不错。可是,我与吕奉先乃同乡好友,他若投我,我必定与曹操结仇,就不可能再投效与他或朝廷;江东之地,我不习惯的,不愿意去。手下之人也没有愿意去的;袁本初此人,并不是明主,他好大喜功,为人不义,连臧洪都杀,我不愿去。”我笑了,他的烦恼很好解决的。我也知道,他手下要投效袁绍的,不过是原来被曹操打怕的眭固等投靠来黄巾军,这个问题不难解决。
我看着张扬,问他:“如果,曹公不杀吕将军,而吕将军愿意投效与曹公,大人还有顾虑吗?”张杨啊了一声:“这个,倒是没了顾虑。不过,先生,奉先恐不会轻易投效了曹操,唉。”我哈哈大笑:“大人要信我,我就告诉大人,吕将军必投效与曹公。因为,你应该很了解吕将军的为人,草原勇士难道不是最崇拜比自己强的人吗?曹公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吕将军发挥才能的主公,也是唯一一个真正打败吕将军的人。”张扬点头了。
我接着说:“将军帐下之人,欲投靠袁本初的,肯定是与曹公有仇的原黄巾军的人,对不对?这些人愿意投靠袁绍,您放他们走便是。其余的人,我倒是劝将军暂时不做决定,您最好先去许都,拜见皇帝的好,如何?”张扬听了:“好主意,我去见皇帝总可以的。不过,奉先真不会有危险乎?万一他来此处,我又怎么办?”
我叹气:“大人还不知道吗?曹军掘了泗水和沂水,水困了下邳城,吕将军根本出不来的。你留此处,无用也。我说与大人,下邳城不出一月,城中粮草就尽了,吕将军只有出降一条路可走。大人去了许都,可以先不忙露面,如果吕将军降了曹公,你再请见;如果他毁在曹公手中,你也可以人不知鬼不觉地返回这里,再投袁绍不迟,如何?”
张扬点头了:“先生乃智者也,我就听了你的,即日前往许都,静等事态发展。”我嘱咐他:“此事可要秘密进行。大人对外就说,身体不适,返回野王就是。否则,仍不免杀身之祸也。”张扬马上点头了。
三天后,张杨改装,只带两名亲随,前往许都,落脚点,当然是我的药房了,嘿嘿,我安排的嘛。至于我自己,当然是赶去下邳,到了我与吕布一战的时候了。
正卷 战乱天下篇 第六十九章 赌命(一)
一统北地篇——第六十九章赌命(一)
腊月的夜晚,风是那么的冷,下邳城的吕布府中,半年前还霸气十足的吕布望着铜镜中,自己消瘦的面容,心中的冷便如窗外的风一样。当少年气盛的他,跟随丁原踏进这中原战场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今天这种情况的。才四十岁的他,在短短半个月中,头上竟有了几根白发。他虽然也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失败了,可命运就是这样的,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此时,他看着铜镜中,已经略带苍桑的面容,想着白天,高顺又劝他再思考以后的去路,而陈宫却悲观地说道曹操必不容己,他不由得感到烦躁。起身来到堂前,看着案几上的酒具,吕布突然暴躁起来,一下子将酒具摔在地上,大声喊道:“来人。”手下匆匆进来。吕布冷冷地说:“传我命令,从今日起,任何人不准饮酒,违令者,军法处置。”手下人不敢说话,急忙去了。吕布站在院中,抬头看着天空,一种悲凉无助的感觉充溢着他的心。他的小妾过来:“将军,还是早些歇息了吧!您太累了。”吕布望着她,摇头苦笑不语。
城外的曹军营帐里,曹操这些天的心情并不好,还在围困下邳城的前两天,他接到了曹昂病死的消息。虽然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可丧子之痛,还是让他悲痛万分,在众人的排解下,这两天刚刚好些。现在,他有些不耐烦了:“奉孝呀,你说,这个吕布什么时候撑不下去呀,这水淹进城里都半个多月了。”郭嘉笑: “主公,我们耐心等着就是,现在,城中已经是人心惶惶了,吕布撑不了多久的。反正我们绝对耗的过他。”
曹操点头:“不错。只是,子云说的他那个师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比吕布还厉害,武艺还高?唉……”郭嘉好笑:“主公呀,我总觉得这是子云在开玩笑,有这样的人?还不以真面目示人?从未听说过也。”曹操愣了一下:“奉孝说的也对,依子云的个性,他能开这样的玩笑。怪不得他说,让我不必等他的师兄。嘿,这个家伙。”郭嘉大笑了。
时间又过了十来天,这日,吕布手下八将之一的侯成,追回了被手下偷走的十五匹马,宋宪,魏续听说,跑了去。那宋宪笑道:“侯兄,这样的高兴事情,我们应该庆贺一下的,如何?”侯成也高兴的,立刻命手下去准备了一些酒席。这些日子,大家都过的胆战心惊的,这也算是苦中作乐吧。酒席摆上后,侯成突然想到要跟主公说一声的,一是讨个好,表明忠心的意思,另外,也显示一下自己能干,追回了马匹。他屁颠屁颠地让手下端了些酒菜来到吕布府上。
吕布一听,再一看,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胆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已经说过,城中不允许饮酒,你们竟敢私自准备酒席,还来让我与你们一起饮用,欲使我食言否?来人,给我重责二十军棍。”侯成吓得跪着,话都不敢说的。宋宪等人急忙求情,吕布气哼哼地进内了。这几个人回到侯成府,是越想越怕,越想越气,一商量,城外曹军势大,根本没有退兵的迹象,城四面被水,生路全无也,干脆反了。魏续便说:“曹公所恨者,陈宫也,吾等可立此功!”侯成等点头称是。三人便来到陈宫处,谎称吕布有请,待陈宫出来,三人缚了他就跑,直接开北门旨曹营求见曹操。
曹操大喜,马上命军队进城,曹军一下子涌进了下邳。吕布闻报,已经晚了,随着曹军的进入,吕布的手下彻底垮了,很快就没有了战斗力,吕布一直退到了白门楼,再也没有退路了。望着城楼下潮水般的曹军,知道到大势已去的吕布,不再抵抗,径直下楼,主动就缚了。
城外曹军大营。曹操高兴呀,徐州平定了,他是意气风发地坐在帐中,等消息。刘备坐在旁边,也是得意非凡,哼,这个吕布夺了自己的饭碗的,这下,总算出口恶气。在吕布的大将中,高顺是第一个被擒到曹操面前的,他正好在北门遇上大量涌入的曹军,人多势众的意思在战争中的体现就是,再厉害的大将也招架不住众人的拳脚的。高顺被押来的时候,曹操还在苦口婆心地劝陈宫回头。
陈宫被带到曹营,他就没准备活,只是,他也没有想到曹操对他还没有忘情。曹操一见陈宫,先是一笑:“公台,别来无恙乎?”陈宫苦笑:“吕奉先不听吾言,方有此败。吾非败于你手也。”曹操听得叹气,赵如说的对,这个家伙就是太自以为是了:“公台弃操如履,今日当奈何?”陈宫笑笑,你拿我开涮:“唯有一死尔!”曹操叹气了:“操怎忍杀汝,可回也!”陈宫摇头:“为臣不忠,为子不孝,死自分也。”曹操不忍,想了想:“你自求死,家中老母,妻子如何?”陈宫望着曹操:“宫闻将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将施仁政於天下者不绝人之祀,老母,妻子之存否,全在明公也。”曹操就是一愣,陈宫笑:“请出就戮,以明军法。”他是转身就走。曹操只好泣而送之,曹操果然为他履行了养母抚子嫁女的责任。
送走了陈宫,曹操回到帐中,心中真不是滋味。他看了看被推进来的高顺,皱了皱眉头,还是问道:“尔可降乎?”高顺是低着头,不看曹操。自从被擒,他就已经心存死念。虽然,他也想着我说的话,可是,吕布再不济,对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况且,食君禄,忠君事的思想在他太严重了,既然被擒,唯有一死,岂能背主。所以,曹操问他,他是来个一言不发。曹操连问两遍,他就是不开口,曹操刚刚送走了陈宫,心情也是不好,看他这个样子,更不耐烦,把手一挥,命人带下,全其忠义。手下人答应着,推着高顺出营帐了。
这边,吕布已经被带了过来。曹操望着吕布,想着我说的:吕布可是一员无敌上将,当收为己用。只是,他还是有些犹豫。吕布看见曹操,却先问道:“明公何瘦?”曹操奇怪了:“君何以认识操?”吕布叹气:“昔在洛阳,会于温氏园中。”曹操哦了一声,自嘲:“我却忘了矣。之所以瘦,正是恨不早相得温侯也。”吕布一听,马上道:“齐桓舍射钩,使管仲相;今使布竭股肱之力,为公前驱,可乎?”曹操犹豫不答。吕布急道:“布待诸将厚也,诸将临急皆叛布耳。” 曹操叹气:“卿背妻,爱诸将妇,何以为厚?”吕布默然。时众人怕布之武艺,相缚甚紧,吕布时望曹操:“缚太急,小缓之。”曹操点头,意欲活之,命人宽缚。主簿王必趋进曰:“布,勍虏也。其众近在外,不可宽也。”曹操叹曰:“本欲相缓,主簿复不听,如之何?”吕布望刘备:“玄德,卿为坐客,我为执虏,不能一言以相宽乎?”曹操目视刘备,刘备一笑,上前说:“明公不见布之事丁建阳及董太师乎!”标准的落井下石。曹操一听,不错,也有道理,吕布是很难养的住的,唉,这个赵如所谓的师兄看来真是玩笑话,我这里真没有人能制住吕布,虽然我很想留下他,可是……曹操望着吕布,还是很难下决心。刘备在旁边嘟囔着:“养虎遗患,留不得也。”吕布气急,望刘备大骂:“是兒最叵信者。”曹操又犹豫了半天,杀还是不杀,真难做决定。他再三衡量,又看看手下的人,有点头的,有摇头的,他是叹惜了半天,还没做出决定呢,我已经到了。
却说,高顺被带出中军帐,看到陈宫首级已被放置木匣中,他是抬头望天,苦笑着想,一死倒也解脱了的。可惜,他想死,我不给他这个机会的。从野王回来的我,并没有急着到曹营,不需要去参加战斗的。眼看着吕布被押出北门进了曹营,我换好了蒙面的装备,并打扮好小白后,策马冲进了曹营。小白的速度快,战争中,也有些混乱,等我冲进中军营到了行刑台前,那些曹兵才感觉有异。还好,我到的真是时候,看见小兵推着高顺过来,我也不说什么,直接冲了过去,手中枪轻轻一摆,已经逼开押解高顺的小兵,顺手把高顺托起来,横放在马上,继续向中军帐中冲去。
这才反应过来的曹军是大喊大叫起来,跟在了我身后跑,边跑边喊。我的动作太快了点,等冲到了中军帐门口,周围的军士才回过神来,有人赶快冲入中军帐报与曹操,大部分的人围了上来。等我停下来,放了高顺下来,高顺才说出话来:“放我下去。”我不仅故意压低了嗓子,还在口中放了一坨棉布,声音显得低沉,含糊:“不是已经放了你嘛!”一种阴沉沉的感觉,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曹操等人看见一匹穿着五彩衣的马冲进来,再看清马上人,一身黑衣蒙面,先吓了一跳,接着就听外面兵士高喊拿人,军士冲进来:“将军,有人闯营。” 曹操身边的许褚,郭嘉等都掩在了曹操面前。我骑在马上没有下来,只是从怀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