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出,再一想却又不忍心,口气一转,说:“一失足成千古恨,老前辈,晚了,大错已成,一切都嫌太晚了。”
怪医鲁川还听不出话中之意,说:“一切未为晚,至少我还可活至上寿之年,还有二十年光阴,怎会太晚?我在熊耳山中,有一座小别墅,形势天险,与世隔绝,我带你们在那儿度过峡峪晚境,不会有任何人敢往打扰。”
“老前辈,难道……”
“先别打岔,听我说。你虽与天下人为敌。但我老人家不在乎。谅他们也无奈我何。你说,你对我燕丫头可有什么不满的……”
“老前辈,请听晚辈解说……”
“闭嘴,没有解说的,我只问你的意思,你喜欢她,我高兴,不喜欢,也由你不得。说!”
司马英见老怪物缠夹不清,不可理喻,想立即将凌云燕的死讯说出,却又不忍在这时在老怪的心中加上沉重的打击,正在委决不下。
听口气,不但凌云燕己身死黄泥泽畔断魂崖下的消息老怪不知道,甚至江湖朋友亦不知底细,那天在大雨中坠崖,被独脚狂乞和戴云天魔一闹,根本无人下崖,凌云燕身死的事没人知悉。
萱姑娘愈听愈火,忍不住插口道:“鲁老前辈,你说得太晚了。”
“闭口!不许你插嘴,我老人家说得并不晚。”
“晚了,你的女儿已经……”
“萱……不要……”司马英急急接口。
萱姑娘柳眉一轩,说:“不!我要说,趁早唤醒他的迷梦。”
她说得冠冕堂皇,事实是心里有醋在发酵,爱情是自私的,她非说不可。
怪医鲁川老眼一翻,怒叫道:“小畜生,你说什么?”
萱姑娘冷笑,挺起胸膛说:“你的女儿已经不在人间,你能说不晚?”
怪医鲁川脸色大变,身形一闪,站立在萱姑娘身前,持药锄的手不住发抖,用不像人声的奇异声调厉恶地问:“什么?你咀咒我的女儿?”
萱姑娘已运两仪真气神功护身,冷冷地说:“我说,你的女儿已经不在人问,死了。”
怪医鲁川药锄一挥,想压住萱姑娘的左肩。
人影一闪,司马英射到,伸手一抄,扣住了锄柄,急叫道:“老前辈,且听晚辈解说。”
萱姑娘趁机贴地掠出,如同电光一闪,刹那间便到了插飞龙神剑的岩石上,抢剑在手说:“老怪也不是好东西,用不着和他废话。”
她正欲抢回,可是先机已失,怪医的沉喝已至:“小畜生,你如果也想死,来吧!”
她吃了一惊,在八尺外颓然止步,不敢迫近了。
原来司马英左手扣住药锄向外推,怪医的左手不知怎地,快得令人肉眼难辨,突然按上了他的右胸。
他的右手也不慢,按在怪医的左胁下端。
两人皆不敢发劲,僵在那儿,假使有第三者插入,两人势必全力一击自保,定然两败俱伤,惨剧立生。
即使天下人都在危难之中,在萱姑娘看来皆无关宏旨,她的要求很单纯,就是她的司马英决不能有万一的差错,热爱中的男女,为了所爱的人,虽粉身碎骨亦无怨尤,只怕他(她)们之间没有真爱存在,方不再关心对方的死活。
她在八尺外迟疑,进退两难,司马英已向她叫道:“不可鲁莽,萱。”
怪医鲁川阴阴地说:“你很聪明,不然,哼!”
“老前辈,你我机会相等,但晚辈希望和平解决,犯不着同归于尽。”司马英平静地答。
“哼!你的掌力无法伤得了老夫。”
“老前辈错了,赤阳神掌无坚不摧,少林的菩提禅掌、昆仑的天罡掌、武当
的一阳掌,虽是佛道二门至高无上绝学,但仍难与赤阳掌论短长。梅谷之所以与六大门派水火不相容,仇怨深结,起因便是赤阳神掌凌驾六大门派之上,因而惹起无限风波。”
“你敢用赤阳神掌?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