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后,她果断迈过门槛,步履轻快的进府。
谢涵被族长带走,二房的人还在府里,二夫人与谢昭玉不死心地想要逼迫族长放人,来回行走。
谢昭宁去了松柏院,二夫人还在老夫人面前哭哭啼啼,劝说老夫人去逼迫谢相放人。
劝说不了族长,唯有逼着老夫人下命令给谢相。
谢昭宁到后,二夫人收了话,低头擦着眼泪。
“二婶,您求祖母救二叔还是求祖母给您安排屋舍?”
“你什么意思?谢家轮不到你做主。”二夫人陡然翻了脸,神色阴鸷,捏着帕子怒视谢昭宁,“你二叔是犯错了,昭玉还是谢家的子孙。”
谢昭宁说道:“族长将二叔的名字从族谱除去,谢昭玉就不是谢家的子孙,二婶,您也不是谢家的媳妇了。还请您搬出谢家!”
“你……”二夫人竖起眉眼,死死瞪着谢昭宁,“你、落井下石,老夫人还在呢。谢昭宁,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赶走我们,你还有没有心。”
老夫人神色疲惫,也是皱眉,抬眼看见谢昭宁。
“二婶以什么身份住在谢家呢?”谢昭宁察觉到老夫人的神色,面上露出几分怜悯:“我也想留下二婶,万一牵连家族,谢家岂不是要跟着二叔一道入狱,姑母也得承担罪责。谢家就完了。”
二夫人哭道:“母亲、二爷生死不明,您若赶我们走,我们母子住在哪里啊,您不能看着我们死啊……”
谢昭宁见缝插针:“二婶,这些年来您管着谢家,中饱私囊,怎么会买不起一座宅子,没有谢家,那些钱也足够让你们快活一辈子了。”
二夫人扭头怒视着谢昭宁:“什么叫中饱私囊,我何时中饱私囊,谢昭宁你要将话说明白,红口白牙,血口喷人,欺负我们母子没有靠山了。”
“二婶,没有证据,我会这么说吗?您要证据,我回去就让人给你送来,祖母也看一看,免得说我冤枉了二婶。”谢昭宁言辞淡淡,不疾不徐,没有咄咄逼人。
二夫人却跳了起来,眼神闪烁,“谢昭宁,你背地里查我。”
“查了又如何?我查出的证据可多呢,谢家一半的钱都进入你的口袋里,不必哭穷了,我们比你更穷。”
谢昭宁怼了二夫人,随后看向老夫人:“祖母,姑母的意思很明白,不可救,二房从族谱除名,谢家也不会再留下二房,您舍不得,就会给谢家招来大祸,姑母只是百官之首,并非君上,她有许多无可奈何。”
裴家的人离开后,很快来传话,裴家也将裴牧林一房踢出江州裴家,裴牧林所为与裴家毫无干系。
很快,谢氏传来消息,族长将谢涵送去衙门里,并出具文书,江州谢氏与谢涵毫无干系。
接着,谢族长让人来传话,谢家二房赶出江州,不准留住,若是谢家一意孤行,江州谢氏也将一府人族谱除名。
得到消息后,老夫人登时就气晕了,谢家连忙喊了大夫。
醒过来后,老夫人喊着谢蕴的名字,然而无人回应。
私宅内的谢蕴浑浑噩噩睡了两日,见不到外人,自己调整心态,身子渐渐好了起来。
谢昭宁是在第三日的时候来的,谢家的琐事太多了,尤其是人员交替的事情,许多铺子出现没有伙计的情况。
这些伙计都是二夫人的人,二夫人不管事后,他们纷纷不做了,青黄不接,铺子只能关门。
谢昭宁急忙招工,忙得团团转,累了两日。
相比之下,谢蕴过得很好,气色好,懒散地糖在软榻上,目光盈盈,笑着同谢昭宁招手。
“姑母,我累死了。”谢昭宁走过去,直接靠着她,“你说那么大的烂摊子都交给我,你都不帮我一把。”
短短两日,谢昭宁瘦了一圈,下颚尖尖,脑袋贴着谢蕴的肩膀,秀发蹭着谢蕴的侧脸。谢蕴被蹭得发痒,下意识去摸她的后颈,“你忙一忙也好,不然秦晚晚又粘着你,甚好。”
谢昭宁也怕痒,缩了缩脖子,转而拿头去蹭谢蕴:“哪里好,我今晚不回去了,好累。”
“赶紧忙完,我要走了。”谢蕴收回了手,敛了笑容,“谢昭宁,你是谢家未来家主了。”
谢昭宁装作不解,仗着晚辈的身份去抱着她的腰肢,“那又如何,我替姑母赚钱,给你做坚强的后盾,得空的时候,去京城找你,好不好?”
谢蕴容色极好,肌肤瓷白,面上透着清清冷冷的笑容,衣裳简单干净,却不失高位者风度。
谢蕴认真地打量着少女,想要多看她一眼,在她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整个谢家只有谢昭宁最像她!
屋内只有两人,日头渐黑,光线黯淡下来,相顾无言,莫名有些暧昧。谢昭宁站起了身,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袍,觉得有几分不自在,自己是不是太过亲近她了?
她就想靠着她,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