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师兄!!”
来不及反应那一下爆炸,见到邢奉后,其他几名弟子赶忙拱手行礼。
大师兄?
元安捧着邢奉的手,正准备咬下去,一听到是大师兄,抬起来的牙又悻悻压了下去。
她不能给师姐惹麻烦。
“你……”邢奉阴沉着开口,就在元安以为要被骂的时候,邢奉话锋一转,笑眯眯道,“好小一个,好可爱啊。”
诶?
其他那几个弟子也呆住了,这是……莫非连大师兄也被小师妹俘获了?
“怎么这么小一个?筑基期是可以辟谷了?但是饭还是要记得吃,像这种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等再长大些,辟谷不急于一时。”
邢奉平日待人亲和,但那也仅限于比慕卿辞好一点,别的弟子还从没见过邢奉对那个弟子这么好,说话柔的快滴出水来了。
让人都起鸡皮疙瘩了!
“我没有辟谷。”元安比划着,“师姐昨天有给我送红豆糕过来,虽然不太好吃,但是我都有在吃东西。”
“红豆糕?”邢奉给一旁还在研究炸掉的假山的符修弟子递了个询问的眼神,“你来这么些天了就吃红豆糕?这些师兄们也没给你些其他的吃食?”
符修弟子个个站直,摇头挥手。
“大师兄这我们不知道啊,西房所的吃食都有专员负责,我们都已辟谷,对这块也实在是……”
邢奉细想一下,最近西房所负责吃食的弟子下山回家探亲了,宗门招新日子未到,大多数弟子也都辟谷,平日里没多少人注意吃食这块,倒是冷落可怜了元安。
“罢了。”邢奉蹲下,朝元安伸出手,“同师兄走,我们下山买吃的东西去,天天吃红豆糕不长身体的。”
一听到下山,符修弟子们两眼放光,大师兄和大师姐能不禀告宗门长老外出,可他们不能。
一入宗门深似海,想出去除非是除妖邪,否则长年累月都得在宗门修习。
“我不可以下山的吧师兄?”
元安这两天也不是全在学法术,抽空的时候也会去看宗门的三万戒律,其中便有一项写到——普通弟子不得随意外出下山,违令者会被废除一身修为逐出宗门。
元安好不容易进了南秀宗,能和师姐在一起,现在又怎么能明知故犯,触犯宗门戒律。
她拱手道谢:“多谢师兄好意,红豆糕也很好吃,长不长身体倒也无所谓……”
“那怎么行。”邢奉笑眯眯把落到身前的一缕青丝撩到脑后,望着元安周身若有若无的柔光,眼底对长生的渴望与贪欲逐渐被放大。
“小师妹不能下山,但我能。小师妹想吃什么,告诉师兄,师兄给你买。”
符修弟子咬牙切齿中。
元安也不客气,红豆糕虽好,但爹生前说过,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变得不好吃。
“那师兄等一下。”
元安现在字还写不全,图方便直接画了一连串的画给邢奉。
邢奉一看忍不住笑出了声。
“师兄你笑这么大声,难道我画的很难看吗,要不然师兄你来画?”元安气不打一处来,她的画连她爹都赞不绝口,这个师兄有什么资格嘲笑。
“那倒没有,画的挺可爱。”邢奉擦去笑出来的眼泪,叠好那一页纸仔细收了起来,“我在南秀宗这么多年,你这个画啊是我看到过最好看的。”
南秀宗修炼枯燥,虽不明显,但每个人都在修为上较劲,希望能变强,拥有能够改变一方天地的力量。
不求登天道,但求成仙。
符修弟子凑上前,猫着腰偷偷看了眼,元安的画和她本人一样,小巧可爱,软绵绵的。
在西房所邢奉简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符修弟子自知不能待太久,离开前不忍又多看了几眼那个被炸掉的假山,深吸一口气。
“这才两天就能练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