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杰帕斯脸上浮上一层因窒息的红后,赫莉娅本想就这么掐死对方算了,但当她望见对方眸子深处那藏无可藏的愉悦与渴望后,她只觉得这个世界好癫,眼前这个人好癫,搞得她都好像有点癫了。
特么的这人都快被自己要掐死了,竟然还会感到快乐,甚至渴求更多?!
妈的,竟然是个大写的m!失策了!真是便宜他了!
“姐姐,要更用力一点啊,不然怎么杀得死我呢?”杰帕斯抓住赫莉娅的手腕,帮着她加重了手上的力气,脸上那抹痴迷的笑,看得赫莉娅心火大。
如果她殴打对方不能起到威慑的作用,反而会让对方享受,那她的殴打就是无用的,达不到目的啊,再继续下去只是浪费时间。
“疯子!”她松开了杰帕斯的脖子,扯开对方死抓着不放的手,丢下这一句话就走了,全然不顾身后开始放声大笑的人。
随着祭典将至的倒计时咔哒咔哒地响起,大家就像是都撕开了自己的假面一样,赫莉娅不再给所有人好脸色,每天都要跟杰帕斯打架,或是随机挑选一个幸运信徒杀掉;星期七也不再收敛自己的疯狂,每天都要来骚扰赫莉娅,讲他的那些“霸总经典语录”,恶心得赫莉娅看见他就要上去给他一拳。
杰帕斯不舍得伤她,但也不会让她特别得寸进尺,每次都把控在能让赫莉娅撒了气而自己也不至于吃了大亏的程度上。
至于塔罗德,嗯,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自从赫莉娅跟他讲了自己身体里存在有三个意识体后,他就一直在纠结计划还需不需要执行下去,为此他跟星期七吵了好几次。毕竟是布局了将近十五年的局,这会儿说放弃就放弃,他多少也有点接受不了。
而赫莉娅也没有放过他,只要她没在星期七这里洒够气,就会去找塔罗德,二话不说就召出魔杖杀人,可偏偏就是杀不死他,肉体死去,但灵魂还会转移。而赫莉娅每次把人杀了后就会把尸体当战利品一样拖到她屋子里,到祭典开始前一日,房间里已经垒有十二具死状各异的尸体了。
而塔罗德为了确保不会弄死这准备了十五年之久的祭品,硬是忍下了这一切,他不仅要面对与小弟的争执,还要时刻警惕着不知会从何处冒出来取自己小命的赫莉娅。
这一场恶斗中,只有星期三受到了伤害。
这个地方就像是什么毒窟一样,人只要进来了,心中的恶欲就会被无限放大,一点点走向癫狂。就连赫莉娅也不例外,她感觉到心底里有什么东西在走向失控,她每天睡前都在告诫自己不可以再放任下去了,可面对神经病的星期七时,那暴虐的因子又发动起来,裹挟着她那不坚定的意志屈从于欲望。
“你特么是不是贱!是不是贱!我说过我讨厌别人摸我,你手贱我就给你剁下来!”赫莉娅骑在杰帕斯身上,一手紧拽着对方的衣领,一手紧握成拳一下比一下重地砸在他那张姣好的脸上。
“哈哈哈,姐姐今天是没吃饱吗,力道比昨天轻了啊。”被揍得一脸血的杰帕斯竟然还笑得出来,甚至还要刺激一下本就性子火爆的赫莉娅,“难道是姐姐心疼我了,所以不肯下死手?”
赫莉娅不经激,又是好几拳下去,这才结束了今日份的单方面凌虐。她站起身来,她看着自己沾血且红了一片的手背,啧,也不知道这人脸怎么那么硬,把她手都给打破皮了。
她瞥了眼躺在地上还嘎嘎乐的家伙,只觉得更烦了,走之前又狠狠踹了一脚,但反而让这该死的m更爽了,爽得浑身颤抖。
明天就是祭典了,偌大的地下宫殿里到处都是步履匆匆、忙得不可开交的身影,而作为整个祭典最重要的祭品,赫莉娅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他们的祭坛,召出魔杖直接把那尊她看了超不顺眼的神像给轰了个稀巴烂,然后又对着地板轰开了一个大洞,直到看见之前杰帕斯带她来过的通往存放棺材的房间的小平台。
路过的信徒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但即便很愤怒,也没人敢上前阻止她,毕竟赫莉娅至今为止杀了不下五个信徒,加之她屋里堆着的星期三大主教的尸体,谁不想活了才敢去招惹这个比他们这帮信徒还要像变态杀人犯的疯子啊!
赫莉娅纵身一跃,在半空施了一个浮空魔法,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平台上,随后操纵火魔法将走廊上的蜡烛都给点燃了,在摇曳的烛光中她一步步走向那棺材。
她停在棺材前,微微俯身认真观察着棺材板的表面,上次她隐隐约约看见了棺材之上悬着的密密麻麻的丝线,当时她没有放在心上,可看完欧西诺托的日记之后,赫莉娅觉得有必要再来确认一下。
她伸出手掌,与棺材盖平行,在上方扫过来扫过去,但并没有感觉到任何被阻拦的感觉,她什么也没有碰到。
这是怎么回事?
她双手扒在棺材盖上,扭着脑袋以各种不同的角度观察棺材盖,可还是什么也没有看见。
她以为是这些丝线是透明的,还用力拍了拍棺材盖,把沉积在上头的灰尘给振飞了起来,但即便如此她也依旧啥也没看着。
“难道要我开棺?”赫莉娅自言自语道。
仅凭她这细胳膊细腿的肯定开不了,所以她果断召出了魔杖,给棺材盖用了一个浮空魔法,可啥卵用都没有,棺材盖依旧严丝合缝地扣在棺身上。
她回想起杰帕斯当时是如何开棺的,好像,没有用到魔法……?只是用力拍了一下棺材的侧壁,砰地一下,棺材盖就飞起来了。
她模仿着杰帕斯的动作,一手按在棺材盖上,一手贴在棺材侧壁上,而后用力一拍,不同于棺材开启的那一声砰,只有一个清脆响亮的啪声,随后赫莉娅就疼得收回手,对着被拍红的手掌直吹气。
果然,杰帕斯那家伙压根不是人!用的方法也不是人能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