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暗道不妙,转身出去打大李哥电话。试图搬救兵,阿健正要出声提醒老大,却被费因断一把捂住嘴。
「嘘——」费因斯示愈他噤声。
这时的陈仅尚未意识到危险正悄然临近,仍非常随意地趴在床上,头很自然地撇向一边,右手被丝袜缚在床头板的雕花栏杆上,赤裸着身体,背脊肌肉被玫瑰油抹得油亮诱人,曲度拉伸舒展,姿态极度松懈撩人。
周围有点着好大两圈蜡烛,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一般,陈仅的双目被一条黑丝带蒙着,衣着暴露的女技师正半坐在他的大腿上,由下往上抚摩他的腰侧。
最近刚刚迷上按摩的他嘴角微扬,极其慵懒和满足地说了句:「再按下肩膀。」
陈仅当时想的是,当地匪头介绍的,特殊服务,果然有点意思,比在西班牙乡下请的那几个好得多了,虽然这边为了提离价码故弄玄虚地搞了一番噱头,比如摆蜡烛穿比基尼什么的,不过好歹技师手法纯熟,伪SM也挺带感的,点了三个钟也不算亏。
按摩师乍见一名气度不凡的男子稳稳踱进房间来,诧异地张了张嘴,可对方一记犀利的眼神扫射过来,直逼得她这样的老江湖客也微微瑟缩了一下,这个男人浑身都散发着凛凛之威,再看随后跟进来神色略有些紧张并拼命朝她使着服色的守卫,立即会意。
平日里也算是身经百战,找她们消费的人客中不乏政界要人和黑社会大佬,时刻需要谨言慎行,心中一动,即刻一言不发把头一低,迅速跨下床,识趣地撤出房间。
费因斯看阿建领着那按摩师出去,重新折返到门口,冲走廊尽头的几名随行保像打了个手语,意思是:现在起,不准任何人进来。
室内骤然静得反常,陈仅一开始思路还处于休眠状态,直至这份令人窒息的宁谧持续了一分钟以上,才顿觉诧异,旋即有一股凉意自脚心蹿起。本以为是那女人是去取其他的新鲜玩意了,也没多在意,待迟迟没有动静,才感到不对头了。
猛地睁开在黑丝带下合起的黑眸,原本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脑袋及时清醒,心中稍有些懊恼,那些香油和烟薰味道确实严重削弱了他的警惕心和灵敏度,此刻凭着本能便已察觉到异状。
「怎么这么久,搞什么嘛……」陈仅正要抬左手去摘眼罩,却不料手臂被人半途挟持,在他奋起反击的当口,对方已利落地将他的右手拉高,就着床头的长丝袜又在他手腕处缠了几圈,力道大得惊人。
陈仅难得放松了那么两秒钟,就被人三两下摆平,也是气恼得不行。他认识的人当中,能在瞬间牵制住他的可真不算多,加上手法这么娴熟,又兼具技巧和力量型的更是屈指可数。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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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浓重的精油味掩盖了那人身上的气味,但他的呼吸却在耳边灼热地吐纳着,背上承受着袭击者渐渐下压的身体重量,待完全覆上他时,陈老大也着实有些凌乱了:「靠!你要是敢碰老子!我一定让你看不到明早的太阳!」
当那人覆着薄茧的温热手掌沿着他脊椎凹陷处的优美线条轻抚而下,粗糙的手心与皮肤细腻摩擦时,就像过了电一般令他不自控地战栗起来,心脏忽然以N倍的速率鼓动着,亢奋的热流奔腾至每一根血管,随即在耳膜处发出粗糙的轰鸣。
手臂肌肉因过度用力而徽徽隆起,收拢的背肌在蚀光和油光的衬托下性感得无法形容,像即时彼打下情Se烙印的艺术品,淫靡而诱惑。
这个热爱自由、凶狠狂野又美丽的男人,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雕琢过,多一分算多,少一分算少,那优美的背脊被几道已经淡去的伤疤点缀,观赏者为此牵痛怜惜,却也无由地增添了几分冶艳的视觉冲击。
身后的重压就在下一刻,陡然撤离,陈仅稍微松一口气,嘴上也熬不住再次警告对方:「解开!妈的,让你解开听见没?」
谁知回应他的是臀上的一记轻吻,陈仅真是欲哭无泪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自己又不是前凸后翘的美女,堂堂七尺男儿,标准身段威猛够劲,不过是脱光了让人家做个马杀鸡,怎么就能起了某人的兽欲啊,要不要这么饥渴啊?!
自己快三个月没碰过荤腥都忍下来了,一回到市区,看到满街的美女露大腿就蠢蠢欲动是没错,不过他靠逛了五个钟头的街来分分散注意力了有没有,这样总算够操守、够义气了吧。
把大李他们累得哭爹喊娘,比打个仗还累也就算了,这种,靠运动和走路泄欲的事,说出来都觉得逊毙了。
谁知道一回来随便打个盹,享受了不到半个钟头的温香软糯,居然还碰上个趁人之危的!老子就算是帅到让人流鼻血也不用这么猴急吧。
本来想直接破口大骂的,吼到整幢楼的人都听见,直接抓他个现行抽几鞭子。要是开战时,部下肯定会及时破门而入救他于危难之中,但是现在这种情状,不被人当成玩情趣游戏的变态才有鬼。
面且很肯定的是,身后这家伙是摆平了门口的兄弟才进来的。这帮手下怎么笨得跟猪一样,也不晓得顶一下,用才随便开口喝一句提醒到他,也不至于搞得现在这么被动狼狈吧。
陈仅这个窝火啊,可就在他思忖对策时,那个淫魔已经重新压了上来,而且很明显刚才是去脱衣服了。
以住过得再新鲜刺激,也从来没有刺激到以为自己会提前谢顶,但是现在,他觉得也不是没那种可能性了,因为他就快要……扛不住了!
对方就趁他脑内人神交战时,一手扶住了他窄紧的腰身,另一只手竟然卑鄙地直探向他下腹,掌握那已经蓄积能量的坚挺,陈仅咬牙挣扎了一下,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低吼出声:「费因斯,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再不放开,老子要火了!」
「你下面不是已经着火了么,有多久……没碰你了,你想我没?」对方的声线己有些沙哑,尽管身体如饥似渴,但仍没有跳过该有的环节,他要享受拥抱这个男人的过程。就在几次充满技巧的抚弄揉搓后,费因斯蓦地托高了陈仅的腰,俯身用舌去挑逗他胯下的周遭敏感带,陈仅的反抗瞬间瓦解。
「嗷!你哪儿学的……这招?」即使看不见,也恶狠狠地回了头。
对方煽惑地反问:「你说呢?」
陈仅的呼吸逐渐紊乱,并开始断续地粗喘:「呼……你他妈不会是请教你那些情妇的吧?」
费因斯也极力控制着自己已经泛滥的情欲,才不至于连声音都颤抖:「我说过我不喜欢她们,我现在只有你。」
「你当我是傻的才会信你!」
因为看不见,所以脑子里飞速闪现的全是那具熟悉的精壮性感的男体,皮肤带着高烧似的温度,还有被那双充满占有欲的褐色眼睛,每当被他盯上时,那饱胀的狂乱的爱欲,折射在对方的瞳孔中,那一刻,就变得好像不再是自己。
与费因斯在床第之间过瘾的你来我往,是跟任何女人都没有过的尽兴与激烈,虽然仍抗拒着被费因斯一再占有,但令人惊悸的生理反应和仿佛调动全部热望去感受的Xing爱,却成为被俘虏的证据,陈仅即使不服气,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很难拒绝唯有费因斯才能引爆的激昂快感。
就在下一刻,身体彼强制翻转,陈仅终于可以仰躺着吸取几口新鲜的氧气,彼此湿热的鼻息短促地在极微弱的距离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