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谢罪信,为儿子取名叫云破空,连同斩空剑、《大地破空剑诀》送回到了自己父母家中。这斩空剑和《大地破空剑诀》,是玄空门的师父赐给她的,也是她身边最最珍贵,最最有价值的东西。
她把才满月的儿子云破空和斩空剑、《大地破空剑诀》,交到云家的看门老仆手中,嘱咐他一定要把云破空和斩空剑,交到老爷和夫人手上。交待完毕,她就匆匆跟随着师兄走了,去执行那项危险、艰难的任务去了。
这项艰险的任务,果真不是云鸿雁,这个刚刚突破到旋照期的年轻姑娘所能完成的。不过她凭着巨大的毅力和坚韧的意志,通过五年的努力,终于把这项任务完成了,终于得到了宗门的承认和肯定,她也在这五年中,从旋照期初阶,提升到了辟谷期初阶。
五年提升了十阶,这在玄空门中也能算是一个天才人物了,就这样她成了玄空门的精英弟子,得到了宗门的重点培养。
可是当云鸿雁回到灵月星,寻找她的孩子的时候,却发觉灵月星早已经经过了一场改朝换代的大事件。大巫王朝崛起,原本腐朽不堪的旧王朝已经覆亡,这是凡人王朝很正常的事件。
但云鸿雁的家乡,却变成了一片废墟,真的是千里无人烟,白骨蔽平原,连家乡的小城都已经不见了,哪里还有自己父母的云家大院?她站在云家大院的废墟上,真是欲哭无泪,心中哇凉哇凉的。
从此云鸿雁不但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族,当然最最让她痛苦的是,她的儿子云破空不见了,她再也找不到儿子了!
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就算她的儿子站在她的面前,她也认不出来!毕竟分别的时候,儿子刚刚满月,这五年儿子究竟长成什么样了,她一点都不知道,这真是一个当母亲的最最深切的痛苦!
云鸿雁想来想去,自己的一切苦难都源自于欧阳沉醉那个负心汉,于是她拼命地修炼、修炼、再修炼……提升、提升、再提升……她想,她只有成了一个真正的高手,才能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才能去向欧阳沉醉这个负心人复仇!
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宗门,什么男人,什么亲人,什么家族,在人生最关健,最无奈的时候都帮不上自己,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就这样,云鸿雁把一切的人和事,都看得很淡很淡,唯有修炼、提升,那才是她真正的立足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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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欧阳沉醉——她命中的魔星!
数千年过去了,云鸿雁终于进阶到合体期,成了玄空门的大供奉。她眼看着自己的修为将一个个同辈的师兄弟、师姐妹全部超越,接着又超越了自己的师父、师伯这一辈,她成了玄空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位者。
但是,云鸿雁心中一点都不开心,她再也没有了十八岁跟欧阳沉醉在一起时的那种幸福感了。她也试图去寻找一个新的道侣,可是她对男人再也爱不起来,她对他们连信任都没有,怎么可能产生爱呢?
云鸿雁知道她被欧阳沉醉伤得太深太重了,就为了那短短数月的欢愉,短短数月的爱,她竟断送了一生的幸福,断送了长长数千年的幸福。
随着岁月不断的流逝,她对欧阳沉醉的恨也在不断地加深。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的?居然夺走了她一生的幸福,和一生的幸福感。可是云鸿雁却忍不住时时会想起欧阳沉醉,这个她命中的魔星、煞星!
就算那天在星河门外的小河边,她得知了欧阳沉醉当年并非故意抛弃她,而且他至今都没有娶道侣,但是云鸿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欧阳沉醉的解释,她根本不愿意相信,她只是觉得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懊恼。
云鸿雁心想:青春都已经消逝了,岁月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么久,你欧阳沉醉再来告诉我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一切都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一切都无法重来,因为漫漫岁月才是最最无情的!
它不仅仅带走了闪光的青春,灿烂的芳华,也带走了青春岁月所拥有的年轻心灵,以及只有年轻心灵才拥有的,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和向往。
云鸿雁遗憾地发觉,自己的心已经苍老,她再也不能像当年那么去爱了,这是件多么令人痛苦,多么令人遗憾的事情啊!
如今,云鸿雁在无意中发觉了这把斩空剑,居然出现在云飞扬的手中,而且似乎还是云飞扬家族的传家宝,她的心中不由得猛然一跳。
是啊,自己姓云,云飞扬也姓云,一笔写不出两个云,难道……难道……
云鸿雁忍不住赶紧问云飞扬:“你的老祖宗叫什么名字?”她的那双美眸紧紧盯着云飞扬,心中说不出的紧张和驿动。
她多么希望云飞扬能说出那个亲切的名字。同时,她又多么不希望云飞扬说出那个亲切的名字。这个名字她在数千年的岁月中,不知道呼唤了多少次。她的心中始终怀着一个渺茫的希望,希望自己的儿子还活着。
如果云破空真的是云家的老祖宗,看看云天山,云鸿雁就能知道,自己儿子的修为再高,恐怕也高不到哪里去,要知道,就算金丹期也不过一千五百年的寿元啊!
这时,云天山走了过来,恭敬道:“前辈,我们云家老祖宗的名讳叫云破空。”
“云破空?”云鸿雁强忍着心中的震惊,默默道:果真叫云破空啊!我的儿子,今天为娘我终于得到了你的消息,而且知道你为为娘留下了一脉子孙。从此我云鸿雁将不再孤单,我再也不是一个孤家寡人,我也拥有我的后代子孙!
从此,我可以用我的修为和实力,帮助我的子子孙孙不断提升修为,我将让我的云家变得繁荣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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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鸿雁就这么想啊想,想啊想,想得都出了神,她从云飞扬手中拿过了斩空剑,轻轻地抚摸着,就像抚摸着自己的儿子一样。
“这把斩空剑是云破空留下来的吗?那他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她心中不知道是苦是甜,是酸是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