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这回不开玩笑了,肖大哥,我们等你这么久肚子都饿了。要不这样吧,把大嫂借给我们一会儿,让她给我们煮点好吃的,也算是补偿吧。”肖宁的制止非但没让冯岩住口,反而嘴里更不留情了。
轰一声,大家笑得更欢了。就连邑倾城也挂不住了,她装模作样地敲打着冯岩的脑袋。冯岩一边躲闪,一边求救:“肖大哥,嫂子怎么这么凶。。。。。肖大哥,你怎么光笑,不制止啊,宠坏了,以后可有你好受的。”
邑倾城脸红得像苹果,她佯怒道:“我不理你了,满嘴胡说八道的家伙。”然后径直跑开了。
嫂子,这个称呼,让人尴尬,但是却很窝心。自己爱慕着肖宁,嘴上虽说骂骂咧咧,心里却甜蜜着呢?
冯岩还要再说什么,却现肖宁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他以为自己玩笑开过头,忙抱歉地道:“肖大哥,对不起,你要是不愿意听,我以后不开玩笑就是了。”
肖宁重重地咳了两声,然后摆了摆手:“不关你的事。我受了点。。。风寒,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宿舍门关上了,肖宁背靠着门重重地咳了两声。为什么胸口如此憋慌,好像有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自己一般。肖宁再次咳了咳,怎么咳嗽的频率越来越高了,猛地一声咳,嘴角竟有黏糊糊的液体溢出,他一擦拭,竟然是血。
怎么会这样?他赶紧盘腿坐在床上。让神识游离于体内。但凡突破到了修身上境,神识就相当于得灵敏,可以坐照自视。
当神识游离在体内泉海附近,他现有一丝霸道的力量,正在冲击着自己体内的脏器。这道霸道的力量,如同一条猛蛇一般,左冲右突,体内的脏器已经受了伤。
自己先前从来没有碰到这种情况,一定是刚才那个祝供奉做的手脚。
肖宁盘膝而坐,按照最近在天启学院新学的修身养气法门,尽量让自己体内好受些。
上官家内院,上官云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台阶之上,今天本来想要好好地羞辱一番肖宁的,没想到反而是自己落了下风。后来,本想借助祝供奉之手,教训肖宁,却没想到家姐会出手,还被教训一顿。
心里正窝着一团火没处,随手拿起一件物什,狠狠地砸出去,泄愤。
一道身影闪过,那件本该碎裂的物什却没有出清脆的声响,而是完全无损地捏在了来人的手中。
“云少爷,这物件可宝贝得很啊。就这么个物件,普通人家一辈子都够开销了。何必这么暴殄天物。”祝供奉捧着一个精美的瓷器,微笑着走了进来。
上官云没好气地看着祝供奉:“如果你早点出手,也不会碰到家姐,肖宁那小子恐怕早就答应离开邑倾城了。”
祝供奉笑了笑道:“少爷,这事不能怪老夫,肖宁那小子骨头太硬了。不过你也不要担心,我在他体内留了一道玄火灵力,这时候他恐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玄火灵力?”
“是啊,这是我们玄火宗的道法,我这道玄火灵力初时温和,不易被人察觉,可是一两个时辰之后,就会开始作,对于肖宁这样等级的人来说,那道玄火灵力是他无法承受的。”
“可是难道不能解吗?”
“这是我们玄火宗的秘法,旁人虽然能解,但是要消除这道玄火灵力,至少需要和我功力相当的人才能将其逼出体内,只不过以肖宁的修为,就算逼出那道灵力,多半也会受重伤。”
上官云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祝供奉真妙,以肖宁的聪明,自然会想到祝供奉做的手脚,如果他想要解除身上的痛苦,就必定会来求祝供奉。否则他就算不死,也要废了。”
天启学院内,肖宁盘膝而坐,他试图用自己的灵力封住那道莫名的灵力,可是不仅没办法做到,反而激起了那道灵力的反抗,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肖宁也不知道这一夜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在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之后,他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天启学院的清晨是学员们最宝贵的时间,一日之计在于晨,导师们要求学员们早起修炼,吸收日月精华。在众多的学员当中,肖宁是最勤奋刻苦的,可是大家现肖宁竟然没来,也没有请假。
邑倾城的心里忽然有了股不详的预感。邑倾城焦灼不安地赶往肖宁的宿舍。推门一看,不禁吓坏了,肖宁衣冠不整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周身都是血迹。
邑倾城吓得赶紧扑了过去,一把抱起肖宁,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她是个沉着冷静的女孩,但是这个时候,却再也止不住地哭了起来。还是那句话,关心则乱。
邑倾城探了探脉络,那本该跳动的脉络,死一般地沉寂。邑倾城带着哭腔用力地摇晃着肖宁:“不会的,你不会就这么死的。我不让你死。”
刹那之间,泪水如同溃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他们还年轻,还有多少的花样年华要好好过,她还有多少的话没跟肖宁说,她还没来得及告诉肖宁,她喜欢他,他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不,她继续用力地摇晃着肖宁。
一股微弱的声音响起:“我现在是没死,不过你继续这么用力地摇晃下去,我真的就没命了。”
“肖宁,你没死?”邑倾城娇美清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此刻却绽放出了惊喜的笑容,如同一缕阳光,横扫了漫天的阴霾。邑倾城的美貌总是那么动人,就算是没有任何表情,都是那么娇美动人,更何况,此刻她脸上写满了关切的笑容,是那么温暖,那么灿烂。
看到那笑容,肖宁身上的伤痛仿佛都轻了一些。
肖宁的心头不禁一荡,他还没有这么近距离的和一位女孩接触,尤其是这么一位国色天香的少女,这种感觉真好。
就在肖宁心猿意马的时候,那股似乎已经略微平静的内力又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般,开始奔腾起来。
一口鲜血止不住地从肖宁的嘴角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