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这段时间,宋汐发现沉忱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聪明,讲题的时候,几乎一点就通,而且已经形成了比较成熟的理科思维,这是最为难得的。
羽毛球比赛当中,球拍击打的受力点,角度和弧线,这些致胜的关键都与数理知识息息相关,难道他就有这方面天赋?
在她看来,沉忱哪怕没有成为羽毛球运动员,要是一心一意投入到学习上,应该也不会和她差多少。
期中考试过后,不仅她自己迅速适应,稳定发挥,沉忱除了语文和英语基本上原地踏步,理科成绩都取得了较大的进步。
这个结果,不管是对老唐,还是他们本身,都算是有了交代。
另一件事,就是520这天越来越近了,沉忱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分别,除了经常性被她抓到偷偷盯着自己看,并没有其他逾矩行为。
那么,又是什么促使他那时候如此果断地选择和她表白,难道就因为他们现在坐在一起,事情就发生变化了?
还是说,男人得到就不知道珍惜的秉性作祟,他已经满足现状了?
想到这,莫名一股憋闷的情绪笼罩,题也不想做了。
这时候,沉忱和两个同学嘻嘻哈哈地背着球拍,满身热汗地从外面回来,回到座位之后,就开始大口喝水。
宋汐看见他仰起头,光滑的脖颈上,随着吞咽的动作,凸起的喉结上下翻滚,晶莹的汗珠滑过时,在上面滞留片刻,再顺着喉结落入衣服中,消失不见。
再寻常不过的画面,意外地撩人心弦,不知不觉就看呆住了。
“你怎么了?”
沉忱放下杯子,一张放大的俊脸忽然间凑近,吓了她一跳。
连忙往后一靠,掩饰性地低头看题:“没什么。”
一只手悄悄捂住胸口,心脏剧烈跳动,擂鼓般敲击着掌心。
疯了,她一定是不正常了,不就是看他喝个水,至于这么激动吗。
“宋汐,这是什么?”
不同于刚才的没心没肺,沉忱的声音变了味的低沉,她竟然听出一丝危险的味道,顺着他的手看去——他竟然从自己桌底抽出一个蓝色的信封。
好奇地想要拿过来仔细瞧瞧,却被他紧紧攥在手里不肯放:“我也不知道啊,什么东西呀?”
封口处用心形的贴纸密封,外面只能看见笔锋潇洒的四个大字“宋汐亲启”。
好熟悉的笔迹,在脑海里略一搜寻就想起来了,这不就出自他们班长钟洋之手吗,尤其是“宋汐”两个字,和那天换座的小纸条上一模一样。
沉忱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把信封塞进自己课桌里,然后冷着脸一言不发。
宋汐对他幼稚的行径忍不住皱眉:“你在干嘛,这是别人写给我的,你藏我的信做什么,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