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庄因为众位族人们的回归而再度热闹了起来。
特别是听说那个胡三竟然是县里城东宋家的一个丫环指使的,所有人都觉得莫名明妙。
这都不挨着呀!
谢老三可不是一个厚道的,说话故意遮遮掩掩的,只说那个丫环叫梅兰,是宋家小姐的贴身丫环。
而且他还再三强调了,那个胡三自认是收了梅兰二十两银子的好处,这才会挺而走险,想要败坏掉二嫂的名声。
谢氏的众多女眷们都惊呆了。
二十两呀银子呀!
这可不是二十个铜板,这要是一家三口,够十几年嚼用了!
“这不能吧?一个丫环一个月也才是三四百文钱的月钱呢,就算是得宠的大丫环,顶天儿也就是六七百文,她哪儿来的二十两银子?”
“是呀,一个丫头,就是攒一辈子也未必能攒得够呀!”
对于高阳县这样的小县城来说,一个月能有几百文钱的进项,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大多数人不曾出过县,甚至是连镇子都不曾出过,哪里知道真正的权贵人家的丫环一个月能有二两银子的月钱呢。
所以,在她们看来,这二十两银子,简直就是不敢想的。
谢老三就是故意这样说的,而且他说的也都是事实,梅兰自己也承认的,只不过是先付了十两,事成之后再付十两而已。
谢老三想着怀里揣着的三十两银子,又道:“县太爷可是英明神武,三言两语就戳破了胡三的谎言,而且那个梅兰都被押到公堂上了,还意图败坏我二嫂的名声,结果也被人当堂戳穿。县太爷不仅判了他们板子,还要收监,还让他们赔偿我二嫂三十两银子呢。”
王寡妇一听:“三十两?”
“可不是嘛!害人是这么好的差事?哪有不付出代价的?也是这回我二嫂走运,正好乖宝捡了钱袋子早早下山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被人害成什么样呢。”
王寡妇听得心头发虚,讪讪地低头不敢再言语。
一旁的一位婶子则是附和道:“就是!这世道艰难,咱们女人家日子就更是难过了。女人的名节多重要呀,胡三那样的杂碎,就该斩了他才是为民除害!”
话是这样说,县太爷当然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要人命。
更何况,这事也没成,要是按这么来说,县太爷判的还是挺重的。
谢老三故意把三十两银子的事情嚷嚷出来,谢修然想拦也没能拦住,只能愤恨地想着回去后定要告他一状,让爹娘好好地骂骂他。
谢老三又将族长和村长都请到了自己家,说话也没避着人。
“阿爷,阿叔,这三十两银子可是刘家阿伯亲手交给我的,这是判给我二嫂的。这银钱我拿着烫手,可是我若是直接拿回家……”
后面的话没说,但是两位长辈自然也都能明白。
这三十两银子,怕是要被那个老婆子给强抢了。
“走吧,反正我们也做了一回主,不差这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