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面无表情说完,就那么站着,直勾勾盯着他,似乎在等他说什么,噎得霍寒脸都红了,摆摆手,催促着:“你下去吧,除了送膳食,热水,不用过来伺候。”
“是,奴婢这就下去。”
低着头走了出去,心里冷笑,呵呵,真以为她愿意来伺候着,朝廷的人,还是一如既往恶心,当初要不是朝廷下旨驱赶他们,她的兄长岂会饿死。
缓缓吐出一口气,心口闷痛好了点,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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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
顾铭看着神色淡漠的长子,那股子无力感涌上心头,怒气冲冲道:“说话,你娘在哪里,为夫只是去了一趟京城,你到底,将你娘送到哪里去了。”
“逆子,你为何不说话,难道你弑母?”
噌得站起身,走了过去,眼睛带着血丝,一副困兽的模样:“你这个孽障,老子今日就要打死你,也算是为民除害……”
举起手,一掌打过去,君澈掀了掀眼睑,抬起手对了上去,看着被震得后退的人,面无表情道:“奥,忘了跟爹说,孩儿不仅身子康健,还顺便习武,没想到练武这般简单。”
“当初你们说我是废人,如今这废人到底是谁呢,爹心中应该有数了吧,至于娘在哪里,放心,你很快就会知道,因为你们会夫妻团聚。”
“还有,娘现在活得很好,我就算再恨你们,也不会弑母,这种事我做不出来,现在该来谈谈,京城让你回来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铭握了握,颤抖个不停的手,眼底满是惊骇,没想到长子那般病弱的身子,才习武多久,内力就这般深厚,简直像个怪物一般。
君澈坐了下来,慢悠悠喝着茶,眸子盯着他。
“为夫之所以能回来,是陛下的恩赐,但也是有条件的,朝廷要北荒的兵器锻造,还有白色路,以及粮食,传言说北荒有高产量,是不是真得?”
“嗯,都是真得,可爹凭什么觉得,我会乖乖交给朝廷,别忘了之前的事,征兵的时候,他们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克扣粮草,逼得我不得不想法子。”
顾铭听着他大逆不道的话,皱着眉:“这些话,你在为父面前说说可以,若是被旁人听见,你可知陛下会如何对付北荒,你是想顾家全族死嘛。”
君澈嗤笑一声,冷声道:“爹,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如此单纯,北荒这般大动静,陛下都未派人来围剿,还给送来了粮食。”
“摆明了是知晓,就算朝廷派兵来,也不会是北荒的对手,自然不会自讨没趣,难得的主动握在我手上,你让我交出去,那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你,你放肆!”
“我放肆不是一天两天,现在这里只有我们父子,那些客套话不必说,直截了当一点更好,朝廷别想从北荒,拿走一样东西。”
君澈微微眯眼,周身气势大开:“至于爹你,还是早日退位,去跟娘一样颐养天年,有些事不该你管,您也管不了,明白了嘛。”
顾铭看着他,喉头一阵发紧。
“你,你这是要侯爵之位,疯了嘛,老子还没死,你就盯上这个位置,不孝,走,跟为父去宗族,为父倒要看看,你这个位置能不能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