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再也不想掩饰自己这些年隐藏在心底的暗恋,他想要在她和楚世轩结婚之前,说出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深色瞳孔发出璀璨的光,刘浩林唇角微颤,坚定地说出那句话:“我爱你,乔岩,我不想让你嫁给楚世轩。”
乔岩呆怔着,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吓到,像是在做一场不切实际的梦,心也像个惊慌的兔子一般,上蹿下跳。
乔岩短促而慌乱地呼出一口气:“浩林,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刘浩林的目光没有从乔岩的脸上移开,他的眼神里充满着力量和决心:“我没有在开玩笑,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的。”
“你……你……”乔岩慌了,“你怎么会爱我?我们只是同学、挚友,知己,仅此而已。”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从未把我当成真正的男人去看待,又怎么会对我动一点点感情?”
刘浩林灼热的眼光锁定在乔岩的身上,她的脸被“烧”的通红,不敢迎上他的目光,只能不停地四处张望,像个受惊的小鹿一般慌乱地躲藏着。
“乔岩,我总劝你不要执着去爱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现在想想,我又有什么资格劝说你。我又何尝不是和你一样?”
“在明知道你根本不会喜欢我的情况下,还不顾脸面的向你表达心意。哈哈……”
刘浩林不禁放声大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是不是以后,我们连朋友都没法做了?是不是……”
“浩林……”乔岩打断他的话,收回游离的眼神看着他,“不管如何,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朋友……”刘浩林冷笑一声,“真的就只能是朋友?”
乔岩的肩膀抽动着,呼吸也带着慌乱,嗓音轻颤:“浩林,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我不会动摇。我爱楚世轩,我只想嫁给他一个人。”
一颗泪珠从刘浩林的左眼角滴落下来,他慌忙站起身,背对着乔岩向落地窗前走去。
“浩林……”
乔岩甜腻娇软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刘浩林双手插在白衣大褂外的口袋里,眼神木然又悲伤地看着窗外的天空。
“浩林,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应该希望我幸福。嫁给楚世轩,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刘浩林咬着牙直立在落地窗前,双手忍不住想从口袋里抬起捂住疼痛难忍的胸口。
他极力压制着痛苦,眼眸有些泛红,双手握拳,努力让情绪稳定下来。
片刻,他松下拳,唇角微扬,眼眉一颤,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
“你可以从任何人、任何事物上获得幸福,唯独他,不能也不会给你幸福。”
“浩林,这么多年,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愿意帮我。为什么这次要拒绝我?你对我的爱就这么自私、狭隘吗?”
“自私、狭隘?”刘浩林笑了。
窗外,冬日的阳光透过硕大的玻璃窗照在刘浩林的脸上,他微微抬头,闭上眼睛,整个人沐浴在冬日的暖阳中。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错了。
“自私也好,狭隘也罢,这次,我真的帮不了你。你救了顾若卿,世轩答应娶你,你满心欢喜,他却只把它当成一场交易。作为世轩最好的兄弟,我不希望看到他一辈子的幸福毁在这场交易里。作为一直深深爱着你的男人,我也不想看到你执迷不悟。”
“不过……”刘浩林转身看向乔岩,阳光打在他身后,乔岩看不清他的脸。
“我不会再帮你去劝说世轩,我也不想成为你发泄情绪的垃圾桶。我只想再最后说一句,乔岩,清醒一点,为自己好好活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