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灰重新站到周小剑胸膛上,看着那个发出“嘘嘘嘘”声响的小圆球,凑上去用鼻子嗅嗅。惊的周小剑大气不敢出,生怕它又换新花样来折磨自己。好在曾小灰只是嗅了嗅自己的玩具,见它没再发出声音,而周小剑又没理自己,居然张嘴将卡在周小剑口中的竹制小圆球重新叼起,很是无趣的守在周小剑身边玩耍。
“好狗。好狗。”周小剑终于松了口气,忍不住自言自语,但怕被曾小灰听到,又把它的玩具放自己身上,只得压低声音。见曾小灰在自己身边独自咬着那个球玩,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不停的“呸呸呸”的吐痰。同时在心里发誓:等我能动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这个破玩具踩碎,不,直接扔灶里烧了。
下午的阳光慢慢拉长了院墙的影子,曾江朋夫妻还没有回来。曾小灰一直在周小剑身边玩着它的那个能发出响声的竹制小圆球。周小剑听着那个小圆球发出的声音百无聊赖的又睡着了。
失重的萎缩感在睡着与清醒间显的格外明显,但周小剑还是睡着了,只是睡的不沉,因为有曾小灰这个随时会给他带来不确定事件的欢快小狗在边上。
果然,周小剑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状态下,曾小灰又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它把曾江朋用来固定周小剑骨骼用的小木板上的绳子差不多都咬断了,至于它为什么要咬断用来固定小木板的绳子,周小剑经过自己的缜密的思考和大胆猜测得出的结论是,它在玩曾江朋送给它的玩具小圆球时,一截留着用来解开捆绑小木板绳子缠住了竹制小圆球,它叼不动便机智的去咬那截绳子,然后发现那些留出来的一小截绳子似乎比自己的小圆球更好玩,咬起来更顺口。
于是它丢开了自己咬了几年的小圆玩,改咬那一截截绳子,几乎把所有绑在小木板上的绳子都咬断了。只是从始至终,它都没有咬到周小剑身上的一点皮肉。
没有小木板的固定,周小剑一下就坐直了上身。手、脚也是行动自如。惊喜之余,周小剑似乎明白了自己特殊的体质。
虽然他看不到自己复活时,不仅断指处会发出一圈淡淡的土黄色的光圈,而且让他致命而死的伤口处也会同一时间发出淡淡的土黄色光圈,有几处致命伤口,便会有出现几个光圈。等这些光圈像电流一样,迅速从皮肤到内脏,从头顶到脚底都通过一遍后,他不仅复活,而且身上所有的伤都会在片刻后自动痊愈。
那种光圈流过全身就好像现代社会的扫描仪器把他里里外外都扫描过一遍,只是周小剑这个更高端,不仅能扫描,还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自愈。
只是这次因为吴辞娲举在半空中的能要周小剑命的那一掌,才让周小剑情急之下没等骨骼完全自愈便直愣愣的坐起来,妨碍了伤口自愈。而后曾江朋又一顿瞎搞,把原本已经自愈的骨骼又给正错位了,只不过问题并不大。
这也是为什么下午的时候,曾江朋没有继续给周小剑接骨的原因。他已经发现了周小剑特殊的体质以及自己根本不会正骨的事实。
周小剑站起身,满意的低头瞧着自己的又痊愈的身体,心里别提有多开心。
“地仙啊地仙,我有十根手指,还有十根脚趾,你报恩怎么就只给我九条命呢?完全可以给我二十条命的嘛。”周小剑将双手伸在面前,手心朝上,十指散开,不知足的看着手指,目光穿过手指的缝隙看向穿着袜子的脚,似乎能透过袜子看到稍稍抓着地面的脚趾。
陷入了贪婪的幻想中。
“咕噜噜”圆球滚动的声音把周小剑从幻想中拉回现实,曾小灰没有绳子咬了,又开始宠幸它的小圆球。
“还想玩球!”周小剑一手抓住曾小灰的脖子,一手抓起脚边的竹制小圆球,把曾小灰凑到与自己脸部平行的位置,故意换上一副凶狠的神情瞪着曾小灰,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曾小灰胆小,见周小剑这副凶狠模样,就耷拉起耳朵,小眼睛呼溜溜的看到一旁,不敢看周小剑,更不敢发出“嘤嘤吱吱”撒娇声。
曾江朋和吴辞娲都不在家,它撒娇也没用。
“看着它!”周小剑把另一只手上抓的竹制小圆球放到曾小灰眼前,曾小灰很识趣的扭头避开不看这个刚刚让周小剑生不如死的“刑具”。周小剑道:“嘿,你还不敢面对它是吧?我也不敢面对它。”
说完揪着曾小灰脖子上的一坨肉提起它,让它的头无法转动,逼着它看那个折磨了自己许久的小圆球,“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把它烧了!看你以后玩什么。”
周小剑说到做到,提拎着曾小灰,拿着小圆球就来到吴辞娲烧菜做饭的厨房,见灶里没有点火,双手又没空,哼了一声,把小圆球扔地上,当着曾小灰的面一脚把它踩烂。
只听到竹子破裂的细微声之后,竹制小圆球也只是被踩扁,并没有被踩烂。这让周小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硬是用力的蹬了几脚,才终于把竹制小圆球彻底踩烂。
“看到了吧!”周小剑依然提拎着曾小灰,蹲下来指着地上踩烂的小圆球给它看,却看到竹制小圆球里的那颗金属做的小球只是裂开了一道口子,口子里还渗出一小滩水,透过那道口子能看到那颗金属小球里还有一颗小球。
周小剑好奇的捡起来,用力掰开金属小球,一滩水流出来后,便看到了里面的那颗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