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渗出血,眼皮缓缓闭上。
一双微凉的手覆上他的肩头,他想说话,却在下一刻坠入无尽的黑暗。
“我今天没法陪你们练箭,你们自个儿先练习好吗?”
“为什么?”
“我得照顾病人。”
“什么病人?是婆婆生病了吗?”
“不是。”
南宫无尚睁开眼,听着窗外传来话语,试着弄清自己身在何处?
“你醒了?”
他偏过头,瞧见老妇人坐在椅上正盯着他。“你最好别起来,你伤得不轻。”
他回想起昨夜的事,不过并未吭声,只是试着以法术来治愈胸腹的伤口,尖锐的疼痛让他拢紧双眉。
程印挂着拐杖走近他,满是皱纹的脸凑到他面前。“你是打哪儿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看你的穿著不像是隔壁村的人,不过长得倒还挺俊的,老实说,我对俊脸的男人没好感,小伙子——”
“奶奶,你在做什么?”决澜进屋时正好听见这一连串的话。“让他好好养伤,有话也等他恢复元气时再说。”
奶奶?原来她们有血缘关系。南宫无尚望向决澜,在她接近时闻到花香,是桃花的香气。
“是外地人耶!”一堆女孩儿挤进了房内。
决澜转头,微笑道:“你们还不去射箭,杵在这儿箭术可不会进步。”
“明天再练习。”毛妘说道。“你从哪儿来的?叫什么名字?”她往床榻走来。
“毛妘。”决澜偏头揪着她。“射箭的第一要领是什么?”
她叹口气。“持之以恒。”而后又是一声长叹。“好吧!”
其它女孩儿们也都喟叹着,只得也跟着出去,临走时还不忘道:“我们等会儿再来看你。”
决澜好笑地摇摇头,在她们走后,才转身面对躺在榻上的男子。
“希望公子不要见怪,我们这儿很少生人来,所以大伙儿都好奇。”
“没关系。”他不在意地说。
“公子觉得怎么样?”她在榻边的竹椅上坐了下来。
“很好。”他简短地回答,随即闭上眼,不想多谈。
“公子需要吃些东西吗?”决澜问道。
“不用。”他蹙起眉头。
“那公子就再歇会儿。”
南宫无尚听到她起身与程印低声交谈,他能感觉程印不友善的态度,不过,他并不以为意,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他就能恢复气力而后离开这儿,因为他不希望与她们多有牵扯。
约莫一刻钟后,她们祖孙二人相继离屋,他才睁开双眼打量屋里的一切,房中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与几张矮凳,角落堆了些木柴与根茎类的蔬菜。
他撑起自己,这动作拉扯了伤口,使他眉头紧皱,他低头瞧着自已的胸腹被围上了布条,布条内则散着浓郁的药草味;他缓缓靠着砖墙,而后朝椅凳挥了下手,希望将它移至角落,却见木椅移动了几寸后便停了下来。
他的表情极度不悦,看来他需要复元的时间比他想象的久,他试着盘腿而坐,一却因这动作而冒出了些许冷汗。
他静下心来,开始修练,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进房的脚步声。
“你醒了?”决澜端着托盘走进来。“你应该躺着休息的。”对于他擅自乱动,她不赞同地轻拧翠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