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笑道:“也是……”
“只是家宴,都不要拘束。”
皇宫里,景顺帝召见了两个儿子进宫,还有齐载钧。
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场突如其来的家宴是为了什么。
宴席上,无人说话。
宴席之后,景顺帝才随口一问:“听说京城里最近流传了一件怪事,太子,老七,你们怎么看?”
太子瘦弱,刚欠身,景顺帝就说:“好了。随便一点。”
“……是。”
太子道:“事情已有了定论,只是些捕风捉影的谣言罢了。”
齐令珩漫不经心道:“太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景顺帝默了默。
最近上来的折子,五花八门,都是说他儿媳妇身份的事。
既然两个儿子都达成一致,他也就不想再明着说了。
景顺帝和齐令珩说:“你和均儿留下来,晚上陪朕用点螃蟹。”
又和太子说:“你吃不得螃蟹的,现在天气冷了,你也早点回去暖着身体吧。”
“……是。”
太子胳膊没有力气,总是在颤抖。
太监过来扶他,太子勉勉强强向帝后跪拜,先一步出了宫。
景顺帝把爱齐令珩带去了书房。
他把迷信放到齐令珩面前,沉着脸问:“你还不跟朕说实话?”
信早就拆了,齐令珩看了一下,父皇派去江潜的一支卫军回来了,查的一清二楚。
齐令珩倒也不惧,把信放回去,轻声说:“父皇,信上所言,大差不差。”
“混账!”
景顺帝胡子都气飞了,想到几年前儿子答应到江潜成亲,成了亲还不肯回来,还说是因为自己做了混账事,不能让林家嫡女跟着长途跋涉。
……他还以为儿子让没出阁的女孩儿有了身孕,火速下旨命他在江潜就地成婚,还因此错过了他们夫妻的婚礼。
那种混账事他是没做,可齐令珩做的事,比混账还混账!
“父皇,这是太子欠儿臣的。”
齐令珩抬着头,冷淡地说。
景顺帝顿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