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两颗锋利的犬齿,在接吻的时候咬住宁知蝉的嘴唇。
处于情热中的oga意识十分模糊,对alpha的信息素有种迷恋般的渴求和依赖,身体被轻易地满足和取悦。
宁知蝉发出很轻的闷哼,似乎能够感知到疼痛,但只是不安地挣动几下,而后用带有被领带缚出大片淤痕的手臂环住了瞿锦辞的脖子。
他闭着眼睛,仰着头和瞿锦辞接吻,看起来像因爱情幻觉而被麻痹痛感,执意要向危险的来源靠近的、不知悔改的人。
夕阳下沉,南港进入黑夜之后,房门第二次被叩响。
瞿锦辞披着睡袍去开门,带着庄叔派人送来的alpha抑制针剂,以及一个被透明盒子装起来的鲜奶蛋糕,重新回到卧室里。
室内依旧昏暗,信息素的味道越发浓郁。
瞿锦辞的眼睛已经红得厉害,显然是正在极力忍耐些什么。
他与宁知蝉高强度的情事其实并非完全由于需要满足发情期oga的生理需求,也是因为瞿锦辞的腺体受到诱导,处于应激边缘,变得有些失控。
和宁知蝉做爱是互惠互利、瞿锦辞也有些沉迷的事情。
但瞿锦辞只喜欢能够掌握一切的感觉,厌恶令自己失控的所有因素。
他放下手中的蛋糕,先取出抑制针剂,没什么表情地将针头刺进后颈的腺体中。
药剂有些冷,注射进体内的感觉并不好受,但能够有效地平复体内异样的燥热。
过了少时,瞿锦辞闭了闭眼,把针管丢进垃圾桶,打开床头的夜灯,拆开了蛋糕的包装。
蛋糕的样式左不过就那些样子,无论怎样都略显幼稚,白色奶油的裱花看起来柔软膨胀,像很容易被破坏的、装裱美梦的边边框框。
其实瞿锦辞并不喜欢蛋糕,也不喜欢过生日。
因为从母亲生产后卧病开始,瞿锦辞的出生便带有一种沉重而虚无缥缈的罪意,因此瞿锦辞从小便不过生日,也不允许自己喜欢。
他好像脑子里什么也没想,面无表情地在蛋糕上摆了一支蜡烛,点燃了。
火光在暖黄色的光线里显得微弱,很轻地摇曳,照亮周围的小片空气,带来一点极为罕有、也微不足道的暖意。
瞿锦辞盯着火光看了片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突然自言自语似的,开口却说:“了了,许个愿吧。”
他们做完很久的一次,宁知蝉在方才高强度的情事中体力告罄,现在正昏昏沉沉地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