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是他先吻瞿锦辞的。
瞿锦辞的身体突然顿了顿,唇上一片触感温柔。
宁知蝉环住瞿锦辞的脖子,仰头贴近他的脸,很紧地闭上了眼睛。
瞿锦辞也向宁知蝉低头。
他们开始接一个难耐的吻,不约而同地沉默,在熟悉似本能的爱情错觉中,达成了短暂的共识。
瞿锦辞压着宁知蝉接了一会儿吻,不似往常从容,主动去吻宁知蝉后颈的腺体。
起初只是小孩子一样的啄吻,逐渐变得潮湿和强硬起来。
在后颈皮肤表面摩擦的、尖锐的犬齿尖端开始稍稍用力,咬住脆弱的腺体。
宁知蝉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下意识地瑟缩起来。
本能的恐惧要他逃走,但瞿锦辞很紧地抱着他,为他带来虚无缥缈的安全感。
逃避变得徒劳,后颈骤然传来陌生的痛感。
alpha的犬齿刺入oga腺体内,信息素汹涌地注入宁知蝉的身体,周围空气里,甜酒和扶桑花气味开始彼此交融,催生出一种具象的、代表情欲的味道。
瞿锦辞沉重地呼吸少时,终于退出标记的犬齿,吻了吻宁知蝉腺体的伤口。
痛感逐渐消失在错觉般温柔的安抚中,但宁知蝉还是忍不住哭了。
他没得选了。
跟瞿锦辞的选项没有关系,跟标不标记也没有关系。
其实他早就没得选了。
宁知蝉感觉很累,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似乎有什么柔软温热的触感,很轻地碰到他的面颊和眼皮。
那种感觉不太真切,像在做一个美梦,轻飘飘的,但让眼泪稍微收回去了一点。
宁知蝉昏昏沉沉地想,或许整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不希望他哭的人了,因此他认为可能是瞿锦辞的手指,恰好帮他擦掉了流下来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