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民妇委屈啊!民妇是宋元泽的发妻,在他落魄时,民妇靠着浆洗衣服养活他,还供他读书。如今他成为高官,就派人送了一封休书给民妇。民妇不甘,民妇非要讨个公道。”
宋元泽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妇人。
他刚才没有认出这个女人是谁。如果早点认出来,根本不会让她有开口的机会。这个可恶的女人,她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哗啦!旁边的新娘子掀开盖头,怒视跪在旁边的妇人。
“你胡说。”
“民妇没有胡说。”那妇人哭着说道,“民妇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其他女人再入门,就只是妾。”
“放肆。”向国舅怒斥。
“国舅爷,朕还在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上官逸冷笑。
“皇上恕罪。这疯婆子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故意来搅合我们两家的婚事。皇上千万不要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是不是一面之词,审了就知道了。”江闻溪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妇人说道:“回贵人,民妇姓郑。”
“好,郑氏,本宫问你,你说你是宋相的发妻,有证据吗?”江闻溪说道。
“民妇的手里有他给民妇画的画像,有他为民妇写的诗,还有那封休书。”郑氏说道,“那时他穷,家里家外都是民妇,就用些画啊诗啊来讨好民妇,让民妇心甘情愿为他做牛做马。民妇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有了功名之后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怎么休弃民妇,免得民妇污了他的名声。”
“宋相,你怎么说?”
“皇上,微臣与此女……有过婚约。可是,那是她死缠烂打,利用我母亲的善良骗了婚事。我为了安心备考,不想与她争吵,暂时应了亲事。可是我与她向来性格不合。她的确帮我照顾了爹娘,我也给了她一笔银子,这也算是补偿了。”
“宋相的意思是说你承认了?”江闻溪挑眉。
“我已经把休书给她了。”宋元泽说道,“在我的心里,她也从来不是我的妻子。”
“你知道朝中有多少大臣是凭自己的能力考上来的吗?”江闻溪说道,“他们考上了功名之后,没有想过抛弃自己的发妻。宋相,如果本宫没有记错,你当初与江家结亲,可从来没有说自己有过婚事啊!你与向家结亲时,怕是也没有交代过自己的过往吧!皇上,这算骗婚吗?”
上官逸锐利地看着宋元泽:“宋爱卿,你怎么说?”
“皇上,微臣的确有所隐瞒,只是此女与微臣的确是没有夫妻情分。微臣与向家小姐两情相悦,向家小姐知书达理,贤惠静雅,正是微臣为之神往的贤内助。再看此女,微臣实在不能继续维持这桩关系。”
“向小姐,宋相的情况你也知道了,你还愿意嫁吗?”江闻溪说道,“作为京城名门闺秀,断没有给别人做妾的道理。”
“不是妾。”宋元泽冷着脸说道,“微臣只有一个妻。”
向幽然向来高傲。
刚才她盖着盖头,并不知道自己最讨厌的女人江闻溪在这里,如今揭开盖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有种丢尽颜面的感觉。
向幽然最得意的就是从江闻溪的手里抢了宋元泽。作为太后的亲侄女,她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然想嫁全京城最好的男人。
当然,这个最好的男人是除了皇帝之外的。向家已经有一个闺秀进宫为妃,她这个嫡次女只需要挑个满意的夫婿就行了。
谁会想到她不仅在江闻溪面前丢了颜面,还被一个邋遢丑陋的乡下妇人骑在了头上。她仿佛已经看见许多人对着她指指点点,都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