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佳人?赞誉敌手之美貌,此举莫非是受了刺激后的失常之举?抑或是另有深意?
陈雪心中暗自嘀咕,目光深深望向她的闺中密友,眼中满是对她处境的深切同情。再看向乔安言,尽管她并无丝毫争艳之意,只是静静地立在那里,却犹如一轮皎洁的月光,自然而然地吸引众人目光。
座中诸位士子,皆目不离其身,几欲凝视成痴。此般姿容出众、婉若春花的佳人,谁又能忍心让双眸受一丝苦楚,不多赏玩片刻呢?
初时,陈雪对乔安言并无太多好感,然而此刻见她始终保持着谦逊的姿态,不禁暗自思量:这女子并非外界所传那般妖媚惑人。
想必身边有龙沉励这般男子相伴,身穿华贵定制礼服,佩戴精美饰品,若她有意成为社交名媛,岂非易如反掌之事?
见众目睽睽之下,乔安言早已颇感不适,亦不便环顾四周之人,只能听见窃窃私语之声。
话题无非围绕“安沉”这对璧人的热议,更有甚者暗中拍照留念。
乔安言对于旁人之心意,实难以分辨敌友。内心惶恐不安,轻拽住龙沉励的衣袖,脸颊微红,低声说道:“你需应酬宾客,我在一旁静候便是。”
“嗯?”龙沉励紧紧握住乔安言的手,心中欢喜之情难以言表,面对众人瞩目,他深知他们都视乔安言为自己挚爱:“此处场地广大,怕你会走失。”
乔安言听闻此言,以疑惑的目光望着他,黛眉微皱,嗓音更低:“我又不是初次至此,且宴会规模有限,怎会走失?”
就在此刻,温文尔雅的徐明宁悄然走近,身着黑白色调的礼服,发髻高挽,较平日更多了几分灵动之气。
“安言。”她拉住乔安言,撒娇不已:“想找你可真是毫不费力,那边有奶油慕斯蛋糕,一起去尝尝如何?”
“好啊!”乔安言欣然答应,正好借此机会摆脱当前的尴尬局面,不顾龙沉励此刻满脸憋屈,径直随徐明宁而去。
陈雪目睹这一切,惊讶不已。
圈内皆知,徐家千金徐明宁性情高傲,鲜少与外人交往。每逢她们相邀打高尔夫球之类的活动,徐明宁总是缺席的那个。
换言之,徐明宁根本瞧不上她们这群人。
陈雪咬牙切齿地看着,转向简安妮问道:“乔安言何时与徐家千金关系变得如此亲近了?徐明宁素来不与我们这些人往来。”
“你不知情吗?”简安妮手持一杯香槟,耳边尽是众人对乔安言与龙沉励关系的议论,对此并不在意:“如今徐明宁正在‘宠遇一生’任职。”
“什么?”陈雪惊呼出声,周围原本窃窃私语的人群因这一声尖叫纷纷侧目,目光犀利地盯着陈雪。
她略显尴尬,歉然地朝众人微笑致歉,忙低声道歉:“抱歉,一时失态。怎会如此?徐明宁疯了吗?徐家那样的大企业还不够她施展拳脚的?何必跑去‘宠遇一生’那种角落里工作?”
“你对安言存有先入为主的偏见,当你真正了解她之后,就会明白徐明宁为何愿意在‘宠遇一生’工作了。”
此时,龙府老太爷端坐书房之中,冷眼审视着自己的孙子。
龙煜年立在一旁,心中忐忑不安,似乎很久未曾见过祖父这般神情。
今日简安妮也在场,龙沉励竟然公然携乔安言前来,实在是太过不给简安妮面子。乔安言虽行事低调,但龙府老太爷依然对她颇有微词。
脸色阴沉,目光冰冷地注视着龙沉励,语气冷冽:“你与安妮刚刚解除了婚约,便带着乔安言出席?倘若被简老爷看到,他会作何感想?”
“祖父,据我所知,简老爷并未禁止我与其他女子交往。我与简安妮之间已无瓜葛,为何不能带安言一同前来?况且,您也曾说过,安言是个品行端正的好孩子。”
“她确实是个好孩子。”龙府老太爷眯起眼睛,想起乔安言在龙晟集团的表现,心中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怜悯。然而论及家世背景,乔安言实在贫寒,既无权势后台,唯有孤身一人。
而他们龙家在A城可是赫赫有名的大户人家,怎能娶一个如此没有颜面的儿媳?
当今世上英才辈出,难道就只有乔安言一人?因此在龙府老太爷心中,对乔安言始终抱有偏见。
见龙沉励态度坚定,他心中暗觉不妙。
情感一旦深厚,日后恐怕难以阻止。龙府老太爷起身,目光落在龙煜年身上:“阿年尚未纳妾吧?今日可曾携带女眷前来?”
心中正默然观察的龙煜年,突然被提及,顿感浑身不自在。他偷偷瞥了龙沉励一眼,心中哀叹不已。他似乎总是在充当炮灰,而且还是专属于龙沉励的炮灰。
很明显,龙府老太爷意图转移矛盾,龙煜年讪笑着,低头答道:“祖父,我暂时还未考虑纳妾之事,今日负责后勤事务,故无需女眷陪伴。”
“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