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城之内,昔日亦曾有过相似之机构,然终归化作谋利之巢,令人心生不悦。
然而乔安言独树一帜,所行之事,皆为实诚。众人捐予之资,悉数用于流离老犬之安养所建设,未尝有半点虚妄。
幸甚此事全然公开,毫无遮掩,世人得以观之,是以无闲言碎语可滋生。
乔安言深知此项目引人注目,却未曾料及,关注者中,竟有盛绮亚之名。
盛绮亚近日行踪不定,如同隐于世,乔安言未曾想他仍有心关注斯事。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乃启餐盒,示意趁热食之,欲离去之际,却被盛绮亚轻轻唤住。
"吾意欲入股尔等‘宠缘永驻’,可乎?"
何言哉?乔安言疑是己之耳误,愣愣转身,目光疑惑:"嗯?入股我‘宠缘永驻’?"
"是何意?"乔安言确信非听错,转身凝望盛绮亚,一脸愕然:"入股之意?"
"然也,吾欲寻一正经营生。"盛绮亚刹那间似苍老数载,连声叹息:"昔年吾以为此般生活无甚不妥,各取所需,相处和睦。然而珍妮弗之反应,令吾太过惊讶。据其兄长言,此乃她首次恋慕之情。"
原来,行事果断的秦珍珍,内心深处,不过一脆弱少女。一心倾于盛绮亚,蓦然发觉一切仅是浮华梦境,不堪承受,心灵受创,以至于心疾缠身。
至此境地,盛绮亚竟未思量宽慰之策?乔安言微感失控,蹙眉视之:"难道汝无意再见她一面?"
"本以为吾在侧有益于她,然事实非如此,她见吾便泣不成声,情绪失控。"盛绮亚抚额,满脸愁容:"吾真心欲助她,奈何力有未逮。秦府诸少,除却强人所难,别无他用。且有几事,颇为怪异。"
"何事?"
"难以言表,譬如近日,吾欲照料珍妮弗,却遭其兄以过往为由阻拦,每日仅许一时辰相伴。常闻珍妮弗之悲鸣,心急如焚,欲探视而不得,屡屡受阻。"言及此,盛绮亚眉间褶皱已深如沟壑。
乔安言面露迷惘,盛绮亚续道:"吾虽历来闲散,然诸多事宜,心中自有计较。珍妮弗之兄,绝非等闲。"
而外界传言,秦珍珍诸兄对幼妹疼爱有加,无论求学抑或现时,几乎有求必应,堪称典范。
然此次事件,确如盛绮亚所言,颇为诡异。
诡秘至使乔安言觉察秦珍珍之病状颇为可疑。
外间车辆围堵,多为秦府少主所遣,名义上以护妹为由,实则"邀请"盛绮亚留宿秦宅。
此为何故?每日仅允盛绮亚与秦珍珍相聚一时辰,余下时光,任其焦虑、彷徨。
实在匪夷所思。
"可有栖身之所?"
"狡兔三窟。"盛绮亚略显活力,朝乔安言眨眨眼,低笑:"多年闲散,亦有所积,即使避世数月,亦非难事。"
哦,此人究竟藏金几何?乔安言心中诧异,未再多问,稍感安心:"如此便好,看来秦家之人,无意善罢甘休。"
"富贵之家,皆如此乎?"盛绮亚语带轻蔑与讽刺,念及秦珍珍之现状,又忧心忡忡:"表面看来,秦氏兄妹情深,然吾总有不祥预感。"
"暗中查访便是。"乔安言至此,亦觉事有蹊跷。
然若此事确为秦家内讧,他们这般外人,实不宜过多干涉。
"需寻可靠之人,一般私探易被察觉。"显然,盛绮亚早有尝试聘请私家侦探,均未果。
无一例外,皆以失败告终?秦家之深不可测,乔安言未置一词,自知无合适人选,但龙沉励等人或有途径。
徐明宁或许知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