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风冲她眨了眨眼,一努嘴,亲吻了她的手心,她只觉得手心一暖,感觉一股电流直接从手掌透过血管儿,传到心底,忍不住心里一阵轻颤,连忙把手松开,段长风又抬手迅的握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沈寻有些窘迫,瞪着他说:“段长风,你给我收敛一点儿,没看到这么多人吗?不要动手动脚的,让人看见多不好。”
“我也觉得不好。”段长风拉着她的手,面带微笑,“你的意思,人少的时候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看,我说不出来,你非得要出来,不如再回去继续随心所欲?”那表情好像在说,你看我多为你着想。
沈寻立马板起了脸,正好看到旁边有个打铁铸剑的,她斜瞅了段长风一眼,轻轻笑了一下,指着旁边的一把剑,十分懵懂无知的问,“哎,这个是什么呀?”
“剑啊!”段长风说,这么明显都看不出来啊,怎么越来越傻了。
“是吗,你也知道贱呀!”沈寻说完,内心爽的不行。
谁不知道,除了你不知道,于是他就一本正经的说,“知道啊,怎么了?”
没怎么,终于又把他骂了一次,骂人的目的达到,谁还会给你解释怎么了?于是就得意洋洋,蹦蹦跳跳的又跑过去看铸剑的,又说:“没事。”
段长风迟疑了片刻,勾了勾嘴角笑了。
他们就在街上随便逛了逛,也就回去了。
段长风平时习惯晚睡,他洗漱好之后,拿一本书坐在床上随意的翻着,他喜欢亲近自然,呼吸新鲜的空气,所以哪怕冬天睡觉的时候也不喜欢关窗。
窗外月上柳梢头,微风透过窗户吹进屋子里凉风习习,树影摇曳,坐累了,正准备走到窗户前,伸伸懒腰,却见树叶抖动一下,之后一个黑影闪电一般飘过,度之快,如果不是段长风恰巧来的窗户旁,根本就不会现,可见此人的轻功在他之上。
他一惊,飞身从窗户跳了出去,可窗外万籁俱寂,只听到草丛中的虫鸣,还有轻微的风声,他都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刚刚根本就没有什么黑影。
自己刚来的曲宛城,除了秦焰没人知道,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秦焰,他轻功没那么好,难道已经被人盯着了,难道是冲着阿寻来的,还是刚刚那个黑影根本就就和自己和阿寻都没关系,仅仅是经过而已。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跳上沈寻的窗户旁,看了一眼,看她睡得正熟,才转身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沈寻还在睡梦中,就听到一阵敲门声,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刚想问,谁呀?眼前却有一个阴影,光芒睁开眼现段长风,笑眯眯的坐的床边。
沈寻低头看着自己穿着单薄的贴身衣物,一个激灵,睡意全无,连忙又往被子里面缩了缩,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说:“喂,谁让你进来的?”
段长风沉了沉目光,看她把自己包的像粽子,又睡了下去,他一条腿跪在床上,沈寻觉得床上一沉,一边凹了下去,心里更紧张了,都说早上,男人的欲望最强烈,他不是睡一夜,睡的欲火焚身,找自己泄火来了吧,又连忙整个身体连被子一起往里面挪了挪,好像这样就安全一样。
段长风皱了一下眉头,伸出手臂,连被子整个把她抱起,说:“躲什么呀,我要是想做什么,你能躲得掉吗?赶紧起床了,吃了早餐,我们好赶路。”
沈寻听他这么说,脸都起烧了,露出一个小脑袋大声的说:“赶路,你站门口喊一声,不就行了,需要进来吗?真是拿自己不当外人,快出去。”
“我不进来,你能醒这么快吗?还不得谢谢我?”段长风丝毫没有觉得私自进姑娘的房间,有什么不光彩,相反还觉得理所当然,自己很伟大似的。
沈寻用手死死的攥住被子,生怕他神经不正常,“好了,我醒了,你出去吧!”
段长风蹙了蹙眉,浓烈的眼神在她脸上飘来飘去,看她脸蛋白皙中透着红晕,云鬓蓬松,别有一番风韵,性感的喉结开始上下滑动,目光也变得幽深,伸手拨弄了一下她鬓角的秀,并把它绕到耳后,忍不住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又一路从眉心下滑,本来到她房间真的不是为了这个,因为昨晚遇到黑衣人,他有些不放心,想早点过来看看,谁知一看到她,就会情不自禁想做些什么。
沈寻有些气恼,伸手推了他一下,手自然垂下时,力道还没完全收回,不但身上的被子落下,手还打到了身旁的床栏上,“哎呦”一声。
“疼吗?”段长风拉起她的手,左看右看,还好没受伤。
这不废话吗,你的手打上面看疼不疼,刚想指责他两句,又看到他的眼睛垂在自己胸前,流连忘返。
她连忙把被子往身上拉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现自己身体育异常猛烈,可能长的度太快吧,胸脯都是酸涨的,较之前的扁平,变得凸凹有致,你妈,看什么看,再看把这两坨肉长你身上。
“有没有事?”段长风拿起她的手在嘴边吹了吹,眼睛还是有意无意地瞟向她,几个月的时间,居然长大了。
沈寻不悦地瞅着他,你确定是问有事没事,还是借机大饱眼福,看看,使劲看,穿着衣服呢,又没光屁股,以前夏天穿着短袖衫,还故意把胸前的两个扣子不扣,若隐若现的,现在虽然是贴身衣物,可包裹的很严实的,你能看出个毛,她索性大大方方的,还故意把胸脯挺了挺,挑衅地看着他,那意思好像再说,看着吃不着,馋死你。
段长风果然眼神变得幽深,清了清嗓子,艰涩开口,“昨晚睡的好吗?有个黑衣人经过我的窗口,不知道是不是跟踪我们的,所以最好是跟着我,不要自己乱跑。”
“啊!”沈寻本能的以为,会不会是慕寒月派的人,心里还真有些惴惴不安。
“听到我说话没有?”段长风的眼睛还是盯着她看。
你妈,再看,不是都说有黑衣人了吗,你能不能先想对策,再想骄奢淫逸的事。
“有我在,没事的,不用担心,就是我们稍加小心些即可。”段长风口气是那种让人一听,浮躁的心情就能平静下来。
有我在,她知道什么意思,不行,无论如何,这个客栈不能待了,得赶紧离开。
“赶紧出去,我穿衣服。”沈寻大声地说。
“不需要我帮忙?”段长风神情自若地问。
天呐,小爷穿个衣服还需要帮忙?无视就说:“不需要,赶紧走。”
“你手不是撞到了,不方便吗?”那表情真挚的,真的像是舍己为人,仅仅想帮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