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火攻心,却只能梗着脖子,偏头瞪乔牧阳,一口气卡在胸口,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骂了一句,家暴男去死。
乔牧阳不着急反驳,伸手揉捏着顾淮后颈的皮肉,长而有力的手指仿佛捏死了“七寸”,腿上的人一时动弹不得。
顾淮白瓷似的皮肤,此刻像打翻了一缸子红染料,从耳根红到了脖子下,热得发烫。
这个动作明显超出了顾淮的预料范围,背部神经一缩,肩膀连着脊柱绷成两条僵硬的直线。
什么狗屁癖好。
顾淮把脸埋得更低了些,黑暗笼罩视野,等胸腔里的空气耗尽,他稍稍抬起头喘了口气,才发现腿软了,扶着乔牧阳的膝盖,将脑袋换了一个方向。
正对腿根的方向。
顾淮大概是破罐子破摔久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脑子一抽,伸手去推乔牧阳身上的衣服。
手掌贴上去的瞬间,烙铁似的腹肌猛地内陷。
乔牧阳不可思议地弯下腰,没等他彻底反应过来,原本贴着腹肌的手直接往下塞进睡裤。
熟悉的触感蜂拥而至,仿佛将时间拉回昨晚,微凉的掌心像盘云萦绕在山体之间,紧贴着山的体表。
云团翻滚,蹭过下侧的山丘,接着顺着山栾的起伏,从山陲往上滑,抵达山顶。
地表下的泉水在鼓起的山包下膨胀翻涌,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的皮肤上,乔牧阳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拿开了压在顾淮背后的手肘。
顾淮后背一轻,胆子大了起来,手掌下滑,将起伏的山体彻底暴露出来。
巍峨,挺拔。
顾淮看着眼前的景色愣了愣,由于片刻后,凑上前搂上乔牧阳的腰,将脑门抵着他的腰腹。
“顾淮。”乔牧阳的声音有些哑,闷闷地喊了他一声,接着缓了口气:“挺野。”
顾淮此刻大脑整个都是木的,什么也想不出来,他不知道乔牧阳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赞赏,还是讽刺,他无暇顾及,他只觉得口腔发胀,舌根下压,有些反胃。
窒息感来的剧烈,视野因缺氧而变得昏暗。
搭在脖子上的手下滑,伸进发丛后拉,顾淮睁着眼茫然地对上乔牧阳的视线,生理性泪水蓄满了眼眶,抬头的瞬间,倾斜而下。
泛红的嘴唇被吻住,乔牧阳搂住顾淮的腰,将他提了起来,抱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
那股不怕死的鲁莽劲儿褪去之后,顾淮静下来后,就差找个缝钻进去,他担心乔牧阳说出什么难为情的话,鼻子喘了两口气,哑着嗓子警告他:“闭嘴,什么都别说。”
腰上的胳膊搂的更紧了些,沙发上的两具身体紧贴着,周遭静悄悄的,只有心跳声巨大的从胸腔直震耳膜。
就在顾淮觉得自己快要耳鸣的时候,乔牧阳凑到他的耳畔,轻轻开口:“好,什么都不说。”
俩人保持着拥抱的姿势,直到顾淮恢复了力气,乔牧阳才松了胳膊。
顾淮扭捏得从乔牧阳腿上下去,脚刚着地,就开始命令他:“去漱口。”
乔牧阳的嘴角抬了抬,盯着顾淮的脸,摊了摊手,无所谓道:“我不嫌弃自己。”
“”
顾淮漱完口回来,乔牧阳正在阳台抽烟,他走过去,掰过乔牧阳的下巴,从他嘴里将烟抢了出来,放在嘴边,咬着滤嘴抽了一口,使着坏将含着的那口烟吐到乔牧阳脸上。
白雾散去,他抬起手腕,边朝乔牧阳手里端着的玻璃烟灰缸抖落烟灰,边问:“事后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