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敬这才拽过旁边的被子将郁瑞裹严实了,转头喝道:“把他给我押出去。”
“我……我……我冤枉啊。”
那人一面哭一面叩头,道:“奴家实在冤枉啊。”
时钺瞧他光着身子,也不找东西遮蔽,只顾着磕头,一个男子嘴里还喊着奴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若要让他将这人押出去,时钺还真不知如何下手才好……
那人哭道:“不是袁老爷让奴家来的嘛,说今儿晚上要伺候好唐四爷……”
郁瑞一听,原来这个裹在被子里,突然压上来又是扒自己衣服又是扒他衣服,还不知怎么着就满嘴呻1吟的人是从花所出来的,要不然扒衣裳扒的这么顺手呢,敢情自己睡在主屋里,他把自己当成了唐敬。
一个男子光着身子,就算是小1倌,芷熙也是没见过的,赶紧捂着脸退出来,去叫了人。
很快就有家丁进来,将那人押了出去。
时钺见这情景,就叫了芷熙一并退到外间儿去,独留唐敬和郁瑞在里面。
唐敬皱着眉头,一脸的冷森,似乎要掉冰渣子,等众人退出去,才将目光转向床上的郁瑞。
郁瑞瞧他目光不善,心里才冤枉呢,又不是自己要叫小1倌来的,现在众人都出去了,唐敬这一腔子邪火,还不平白的叫自己摊上了。
唐敬盯着他看了半响,突然伸手去将他的被子拿开。
郁瑞睁大了眼睛,自己的身体一下暴露在唐敬眼皮底下,虽然烛灯昏黄了些,但到底看的清楚。
郁瑞下意识的抓起旁边的衣裳想要往身上套,只不过却被唐敬挡住。
唐敬道:“可有哪里被碰了?”
郁瑞听了,赶紧摇头,“没有。”
那小1倌躺在旁边的被子里,一出来就光溜溜的没穿衣服,趴在郁瑞身上就要亲,只不过郁瑞虽然腿不能动,但好歹手是能动的,自然不能让他亲了去。
郁瑞好歹是个男子,连一个小1倌也推不过哪能成,尤其那时候郁瑞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下意识的用足了力气,现在才觉着出了一身的汗,有些手软。
唐敬压住郁瑞的手,不让他套上衣裳,就那么拿眼盯着郁瑞的身体,一寸寸的往下看,直看到身下,郁瑞顿时觉得小腹一紧,差一点儿就被人看着有了反应。
幸好这时候唐敬再一次拽过被子给郁瑞盖上,原来唐敬只是检查了一遍而已……
袁老板听说了这件事,没成想自己好心干了错事,那小1倌也是不利索的人,竟然爬错了床,差一点儿和小公子好上了,袁老板想着,怪不得唐敬要大发雷霆呢。
袁老板连夜的跑过来赔罪,只是唐敬却不见他,弄得袁老板心里没谱儿。
最后唐敬只是让时钺出来传了句话,时钺道:“爷说了,谁该做什么,只要做好了分内的事情,便足够了,袁老板若是肯把这份闲心用在生意上,早不知如何光景了。”
时钺说完了就走了,吓得袁老板一身是汗,也不敢吭声,心里更觉着这小公子不一般,不就是个娈1童么,而且年岁在娈1童里也算大的了,竟能讨得唐敬如此欢心。
郁瑞不知自己被袁老板误会了,唐敬命人打来热水,让少爷洗过再睡。
郁瑞本身就困了,又被半路杀出来的小1倌吓到了,此时没一丝一毫的力气再去洗身子,只好被唐敬摆弄着,热水一泡也解乏,还没有洗完,就这么睡着了。
唐敬帮他洗好身子,抱出来擦干净水,以免郁瑞着了凉,再给他盖好被子。
第二日也没有下人来叫郁瑞,都知道郁瑞昨晚上折腾的紧了,而且老爷陪着呢,谁也不敢进来。
郁瑞睡醒的时候似乎阳光已经比较足了,侧头往窗子看去,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两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抻了个懒腰,这才发现胳膊上没有袖子。
低头一看,露在外面的胸口也是光溜溜的,自己身上连里衣也没穿,一撇头,更是瞧见唐敬睡在自己旁边。
郁瑞也不知为何,顿时就想起在船上的梦来,至今他也不知那是不是个梦,或许就是实实在在的真事儿也说不准。
郁瑞的喉头猛地滚动了两下,有些干涩,他不敢动晃,怕唐敬醒了,但自己这幅模样躺在旁边又实在不好,真不知怎么做才是对的。
没过多一会儿,唐敬也醒了,很淡然的跨过他下了床,自顾自穿好外衣,一面系腰带,一面道:“中午江宁的陈老板请饭,你也一并去,醒醒盹儿该走了。”
“是……”
郁瑞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道:“爹爹……早。”
唐敬“嗯”了一声,就像每日的早省一样,没什么差别,也不知唐敬是什么表情。
唐敬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件干净的里衣,将郁瑞扶起来,让他后背靠着自己,然后替他穿衣服。
说实在的,唐敬不管给郁瑞穿几次衣服,照样不细心,穿的歪歪扭扭的,但好歹是有衣裳蔽体了,唐敬又给他穿上里裤,这才叫人进来。
芷熙和时钺进来,继续给郁瑞穿好衣裳,然后扶郁瑞坐上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