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琛将刮到伤口的手臂,往身后藏了藏,道了句,“没有。”
阮嫆看着格外多此一举的动作,疑虑涌上心头,眉微拧,拉过他的手。
只见一丝不苟扣着的白色衬衫袖子上,竟然微微渗出点血迹。
阮嫆心脏微缩,忙解开了那规整精致的宝石袖扣。
就见冷白有力的胳膊上刻着深深地一道长疤,已缝了针,可见当时伤口有多深。
本已缝合的伤口,方才又被她的扣子划开,现在还在流血。
阮嫆眉握着他手臂的手紧了紧,联想到昨夜在车上用包砸到的兴许是他的伤口,他闷痛的轻哼了声,随后才松了手。
后来抱她上楼,她又不住挣扎,难怪回家后他一直遮遮掩掩。
看来是昨夜伤口就裂开了。
阮嫆说不清自己什么情绪,有些气又有些隐约连自己都不明白的心疼,“受伤了怎么不说?”
“不怎么疼。”他淡声开口。
阮嫆有瞬不知说什么好,不疼才怪。
阮嫆憋着气,对厨房正在收拾的薛姨喊了声,“薛姨,家里医药箱在哪儿?”
“嗳,我来拿。”
薛姨听见喊话,应了声,将手冲干净,擦了擦手找来医药箱给阮嫆。
慕景琛眸光深深的紧盯着面前的人儿。
阮嫆自然而然去接医药箱的手一顿。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忍着想帮他上药的冲动。
对薛姨说,“他手臂受伤了。”
薛姨这才注意到慕景琛手臂的伤口,惊呼了声,“慕先生,这怎么伤的,怎么划拉这么大一道口子,可得仔细处理,别感染了。”
阮嫆心念微动,侧开眸对慕景琛说,“薛姨以前做过护士会清理伤口,让薛姨帮你重新包扎。”
说完,她刻意忽略他渐渐拧起的眉,与紧盯着她迫人的目光,连忙快步上楼。
——
老宅房间很多,客房几乎都没住过人,常年空着,却被打理的干净整齐。
到底念在他算是客,最后还是叫了薛姨给他准备了房间。
将他安排在了老爷子隔壁,免得他胡作非为。
阮嫆许久没回过老宅了,她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模样,所有东西都在原来的位置,打扫的很干净,薛姨了解她的习惯,从未让人动过她的私人物品。
房间装修粉嫩公主,很是少女,一看就是小女生的房间,回到自己久违的卧房,阮嫆觉得分外的放松舒适。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