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孙悟满赞许道,“既没有说我在越城,也没说我不在越城。”于是吩咐刘参谋马上通知王昌临着手安排和陈子昂的会面。说完电话一挂,复又惬意地仰进浴缸里。。。。。。
陈子昂在省传媒大学的食堂包间里舒心地吃罢“忆苦思甜”餐,开始跟季玉和季莹讲自己读大学时的种种趣事,乐得姐妹俩娇呼巧笑、啧啧声不断。
“要有一壶铁观音就好了!”陈子昂谈兴甚浓,兼有季玉季莹一左一右拥着,心里尤觉沉醉。只是眼前一壶烂茶,让他心里微有遗憾。
“不然哪叫忆苦思甜!”季莹秀嘴轻撇。
陈子昂憨笑几声,接着洋洋洒洒。说得最是酣处,却手机频响,不觉大为扫兴。拿起一看,号码陌生,他想也没想就掐了。却未料,来电执著而顽强,竟是掐罢再来,百折不挠!陈子昂不由火起,正yù关了手机,季玉忙提醒他:“再来就接,兴许是熟人拿别人的电话打的。”
话音未落,手机又叫了起来。陈子昂倏地拎起塞到耳边,“喂”地一声,呛得似吃了枪子。季玉忙把嘴里叼着的nǎi茶递给他,悄声连道:“消消火,消消火。”
陈子昂平时除了茶和矿泉水,从不沾别的饮料。此刻却欣喜地接过nǎi茶吧唧不已。他分明感到吸管上有季玉唇齿的芬芳。
“喂——”陈子昂喝完nǎi茶犹叼了吸管不舍,吐字夹嘴夹舌、瓮声瓮气,“你谁啊?”
“谢天谢地!你总算是接了。”电话里传来无比欣喜的声音。
“你到底谁啊?”陈子昂又问。他觉得声音有点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昨天下午刚见过面。”电话里声音显得异常热络。
原来是王昌临!陈子昂立刻记起来了,不由大笑,嘴里的吸管随之热舞,“哦,王老板!”
“听你声音这么闷,是不是感冒了?”电话里,王昌临语极关切。
“哪里,在吃糖呢。”陈子昂说着冲季玉挤挤眼。
“吃什么糖。”王昌临忙问。
“棒棒糖。”陈子昂随口笑道。
“啊!你也爱吃棒棒糖?!”王昌临喜极而叹,“知音啊!”
两年前,戒烟后总觉得嘴里少了点什么的他,一次偶尔从外孙口水横流的小嘴受到启发,于是开始叼棒棒糖,自始便一发而不可收拾。于今则更是几近迷恋,并尤以未能发现志趣相投者为憾。
都被认作知音了,陈子昂只好将错就错,“原来王总也好这一口。”
“改天我们好好交流一下。”王昌临呵呵笑罢,忽板起声音道,“你刚才差点误了大事。”
“我不知道是你。”陈子昂连连道歉,问他有何要事。
王昌临语气忽又万花筒般一下变得煞是兴奋,“我们孙总马上要见你。”
“现在?”
“对,就现在!”王昌临吐字如钉。
“还真是差点捂了大事!”陈子昂惊得摘下嘴里的吸管,不无责怪道,“你干嘛不让孟皓然通知我?”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假口于人!”王昌临对陈子昂误解他的一番好意颇为不悦,“再说,那样对你也不尊重。”
陈子昂只好又道了声对不起,方问待会儿哪里见面。王昌临道了声“老地方!”便啪地挂了电话。
陈子昂立即拨了孟皓然的手机,如此这般一番交待,方歇了口气。季玉见他脸上兴奋莫名、滑稽异常,忍不住笑了起来:“瞧你这样子,像掘了宝似的。”
“已经掘到两个,就差这一个了。”陈子昂眼睛骨碌碌转了几转,喜滋滋道。
“掘到什么宝贝,说来听听!”季莹托腮好奇不已。
陈子昂看看季玉、又望望季莹,笑而不言。季玉立刻明白他话之所指,见季莹仍傻乎乎地张了嘴望眼yù穿,便狠狠地磕了她一脚。季莹随即猛醒,桌子一敲,指了陈子昂的鼻子嚷道:“坏蛋!”
“都变坏蛋了,看来我得滚了。”陈子昂笑着站起来,问季玉,“你们下午有何安排?”
“有必要向你汇报吗?”季玉含笑盯了他。
“那我待会儿跟你汇报行不行?”陈子昂讨好问。
“谁稀罕!”季玉头一扭,鼻孔朝天。
最是那一抹娇憨!陈子昂心旌神摇,一时竟举步艰难。磨磨唧唧好不容易随姐妹俩走出包间,却好像又想起什么似地折身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