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尚本以为魏怭叫他前来是因为大理寺那边有了进展,结果被问得一头雾水,此时终于反应过来,于是反询魏怭道:
“寿王是为了今晚的宴会烦恼?”
“不错,你知道我正好在禁足当中,不能亲往,但人家既然送过请帖,我也不能失却了礼数。
你今晚就替我向辛家解释一下原因,致上本王的礼物和歉意。”
“寿王言重了,我想辛家不会介怀多意,再说以辛霁的身份,也担不起尊长的慈心。
大概除了和他相好的几位公子哥儿,没人会肯真送他东西!”
申尚觉得这倒是符合寿王魏怭一贯的风格,寿王虽然有时行为轻率,但其实是个对规则和典律极为用心在意之人,只是这次未免过于小题大做。
“咳,这你就不懂了!本王和辛家没什么往来,不想白白欠上人情!
况且这礼物也不单是为了贺寿,你知道前些日子外界谣传大理寺与辛家不和,我这也是为了安抚内外之心!”
“原来是这样,我记住了,寿王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
魏怭不再言语,申尚有点尴尬,只好自己找个台垫下阶,于是坦言道:
“对了,寿王传唤得匆忙,我有些东西还没来得及准备,得回家一趟。”
“去吧!
魏怭大手一挥,申尚当即告退,人影消失在府邸之后,严氏叫出了魏忡等人。
“我怎么觉得这小子傻乎乎的?”
魏忳首先提出了自己对申尚的看法,魏忡提醒他道:“你混淆错了重点,咱们只是提前见过一下真人。”
“我看他和辛霁二人已经搅和到了一块,怕是没得指望!”
魏悌也提醒了魏忡一句,他对辛霁一直怀恨在心,爱屋及乌,连带着对申尚也不太满意。
魏怭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失策了,辛家已经抱上了威王的大腿,怕是难以撼动!”
严氏续道:“严格意义上说,辛家是在两面讨好,咱们不妨利用这一点。”
魏怭、魏忳、魏忡和魏悌闻言皆默然无对,一直未曾发言的魏恤此刻却摸了摸肚皮,开口说话了:
“我一直在想这只铁公鸡,他平时究竟要吃什么?我是觉得寻常的五谷杂粮入不了他的口腹,可他总不能不吃饭吧!”
“啊?”
众人被这句不着边际的提问给惊呆了,魏忡最先反应过来这是一句妙语:
“铁公鸡,铁公鸡,黑心冷肠,自然对凡人的五谷杂粮不感兴趣!”
魏忳接着赞道:“说得好,向来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绰号!”
“既然是只铁公鸡,他肯定很贪财咯,我想这就是他当初投奔辛家的原因,辛家一直不缺金银!”
魏悌言罢望向魏怭,魏怭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又转而念叨起七义的绰号:
“啸月神犬、没毛大虫、过街鼠、懒猫儿、铁公鸡、窜天猴、啸山虎。”
严氏略上前一步,补充了这几人的现状:
“七义散伙之后,到目前为止。
阚大被迫离开京城,据说在某座小镇看守城门;
刘二被冯麒失手杀死,冯麒被发配远方,在半路扭枷破锁,逃进深山;
过街鼠听说有钻地打洞的本事,在京城的地下沟渠横行无忌;
毛不似哪里有太阳晒哪里就有这只懒猫,只是他总摆出一副对人事爱搭不理的神情。
对了,还有淌水猿尤浑,他虽然不是七义人员,但是跟窜天猴祁六儿关系紧密,一起对你们下手的就是这只水辕!
尤浑现在正跟随一伙儿匪盗据江为害,专门打劫过路行人,朝廷已经准备出兵,策划直接剿灭残贼。”
“这是个好消息,咱们即使什么都不做,耐心等待也会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