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里往往他遇到的更多是来自女人的敌意。
“确实有点。”薛以洁露出一个笑。
“是因为我而受伤了?”崔静又说,“不像。”她看了看他握着手机的手。
“确实不是。”
“吃这个可以吗?”崔静没再多问,拿出在医院接水时被塞过来的卡片给他看。
“那我就要这个。”薛以洁接过卡片,随意点了一个,他不太有食欲。
“绿豆百合粥。”崔静看到粥就瞳孔地震,“医生说你不用忌口,没胃口?”
“有点,所以不太想吃太多。”
“我点个黄焖鸡。”崔静问,“会介意吗?”
薛以洁正低头发现自己衣服扣子开了两颗,他连忙看了眼崔静,发现她没看自己,又赶紧把扣子扣好,“完全不会介意。你点吧。”
送餐人来得很快。
她还给他点了一份骨汤。
薛以洁只是头砸到了,不是手残了,他端起那碗甜口粥就着咸辣香的黄焖鸡香味两下将那粥喝完。
中途崔静叫了护士进来换药水。
“你休息吧,吊瓶我看着。”吃饱喝好后她不知哪里借来的折椅,躺在他床尾的走廊空处。
护士给她抱来小毯子。
她闲适得像在自家,小毯子一盖,看了眼吊瓶里还很满的药水,定了个十五分钟的闹钟,闭眼小憩。
病房又恢复了宁静。
薛以洁又感觉到了那股难以忍受的空,他很想说说话。
“是不是睡不着。”崔静躺着没动突然出声。
“是。”原来她没睡着。
“你嘴馋吗?我是说我之前吃饭的时候。”
“不。”
“我的饭菜那么香,竟然没有香到你。”
“其实有香到。”薛以洁坐起来,看着躺椅上闭着眼睛,手臂印着一条光的人,窗帘哪里有一条缝没合上。“只是我个人对吃上面没有太多欲望。”
“穿上面也没有太多吗?”
“啊,是的。”薛以洁不知道她如何联想到这个上面,他穿得并不随意,不过她确实说对了。
“你每天上班怎么去上班。”
“我是自由职业,会卖些自己的画。”
“住在工作室吗?”
薛以洁失笑,“偶尔也是这样。”
“你不会对住也没什么要求吧。”
薛以洁倒是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他大学期间就是在学校公用画室,和翟阳在一起后,他给他租了一个画室,在国外这几年更是好的坏的环境都待过。
这么一想,确实也是没什么要求。
崔静又问:“自由职业有趣吗?”
“某些程度有些无聊,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时间有时候过的很快,有时候又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