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长青心中暗骂道:“绿珠有她美好纯真的另一面,像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怎么可同她相提并论……”
但他外表上却苦笑道:“你是我的姊姊嘛!”
玉环白了他一眼道:“姊姊又怎样?难道姊姊身上有毒,惹得你如此避之若毒的。”
柏长青心念一转,故意岔开话题道:“姊姊,有没有甚么可吃的,我肚子里可饿得发慌了哩!”
玉环站起娇躯,再度白了他一眼道:“肚子饿了,也不早说!”
柏长青苦笑道:“我几时有工夫说啊!”
玉环妩媚地一笑道:“酒菜都吩咐厨房早就准备好了,姊姊这就叫他们送上来,你先洗洗脸,乖!”
说着,竟在柏长青的俊脸上拧了一把,才迈着春风俏步下楼而去。
柏长青略一沉思,立即折向季东平的房中,但季东平的房中也是人去楼空。只好苦笑着重回自己房中,沉思着如何应付这位淫娃荡妇的风流攻势?
当他的俊脸上浮现一丝神秘的笑意时,柳媚花娇的玉环已偕同一个手托食盘的小厮走了进来。
她,一面向小厮呶呶咀,示意其将食盘托到里间去,一面却向柏长青笑问道:“弟弟你在想甚么心事啊?”
柏长青微笑地道:“没有呀!”
“还说没有。”玉环白了他一眼道:“叫你洗脸都没洗,唔!也好,先把肚子填饱再洗也行。”
说着,掏出自己的手绢,亲自替柏长青拂拭脸上的灰尘,俨然蛮像一付大姊姊的姿态。
那小厮在里面房中摆好酒菜点上蜡烛之后,悄然退出,并顺手带上了客厅的门。
美酒佳肴,再加上柳媚花娇,知情识趣的俏玉环,这场面可算是十分旖旎温馨。
可惜的是,这两人各自暗怀鬼胎,在计算着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
尤其是柏长青,心中暗自盘算,更提高了警觉。
因为就他这些日子以来所知,四海镖局中对男女关系固然很随便,但以玉环目前的身份和地位,居然敢于如此半公开地向自己纠缠,这里面恐怕别有蹊跷。
就当他心念电转之间,玉环也举杯笑道:“弟弟,你今天辛苦了,姊姊先敬你一杯。”
柏长青微笑道;“谢谢!其实,也谈不上甚么辛苦。”
两人对饮了一杯之后玉环又将两人的酒杯斟满,才注目问道:“对了,今天在龙门的经过情形,能否说给姊姊听听?”
柏长青道:“当然可以啦……”
接着,将在潜溪寺中的经过情形,扼要地复述了一遍,当然,对那些应该隐瞒的情节,他是巧妙地略过了。
玉环静静听完之后,才注目问道:“那老婆子竟然知道‘中原四异’是在四海镖局中?”
柏长青道;“那倒不是,不过她怀疑‘中原四异’的失踪,与本教有关而已。”
玉环接问道:“她也不知道本教与四海镖局是二位—体?”
“不!”柏长青笑道:“我几时这么说过呀?”
玉环瞪了他一眼道:“那你方才说甚么与‘本教’有关?”
柏长青淡淡一笑道;“那是我自己的口气呀,小弟忝为本教第二副教主,难道不能称‘本教’么!”
“好!算姊姊失言。”玉环含笑一举酒杯道:“敬我们年轻,英俊,功力,机智,两称超绝的第二副教主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