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环接道:“但你必须承诺,负责去说服他。”
古剑点头苦笑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这一点我承诺,不过,人家能不能听我‘说服’,我可不能保证。”
玉环道;“人心都是肉做的,我冒生命之险,救他的命,他总不能不意思意思,至于你,只要你尽到心意,问心无愧,也就行了。”
古剑点点头道:“好,就这么说,只是,人家还没出险哩!”
玉环道:“这是急不来的事,总之,这生意我既已承揽下来,绝对尽力设法就是……”
古剑截口苦笑道:“姑娘,说了半天,你还没说明如何使我脱困的办法哩!”
玉环不禁“格格”地媚笑道:“这个么!傻瓜,到目前为止,知道你脚踏两条船的,事实上,还只有奴家一人哩!”
古剑讶问道,“你不是已经向古太虚告密了么?”
“不错。”玉环媚笑着接道:“但我只说出看到有人偷偷地进入枯井,却并没说出这人就是你啊!”
古剑接问道:“古太虚没追问?”
“追问有甚用!”玉环笑道:“我说,距离太远,没看清楚嘛!”
纤指一点他的额角,吹气如兰地接笑道:“冤家,现在你该放心了吧?”
接着,是一串令人蚀骨消魂的荡笑。
黑暗中,只听古剑的苦笑声道:“你……总得先解开我的穴道才……行咽……”
当古剑的房中充满盎然春意时,金谷故园的另一处所,古太虚与白天虹二人,也正对坐斗室中,展开一串摊牌性的谈判。
那场所,显然是一间极隐密的地下室。
古太虚端坐一张太师椅上,白天虹则斜倚床栏,似乎在闭目养神,但他的脸上,却浮现一抹轻淡的冷笑。
古太虚已恢复他的本来面目,方面大耳,脸色红润,道貌岸然,年纪五旬上下,由外表看来,谁也不会相信他竟是一个比冷剑英更阴险的黑道巨擘。
目前,他唯一与他所扮装的东方逸相同的是那垂胸长髯,不过,颜色方面,由原来的几近全白,变成目前的花白而已。
他,目注白天虹,手拈长髯,阴阴地一笑道;“白天虹,为何不答我的话?”
白天虹闭目如故道:“咱们之间,没甚么可谈的。”
“有!”东方逸含笑接道;“老弟,尽管你心中,把我古太虚当成生死仇敌,但我还是把你当小老弟看待……”
白天虹倏张朗目,截口怒叱道:“住口!你这人面兽心的东西。”
古太虚笑道;“老弟且稍安勿躁,听我一言,可好?”
白天虹冷哼未语,古太虚神色一整道;“老弟,以你的睿智,竟听信人家一面之词,而认定我是那种人面兽心的人?”
白天虹冷笑道:“你还有解释?”
古太虚道:“有道是真金不怕火,我毋须解释,是非曲直,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微微一顿,又沉声接道:“老弟,我不能不提醒你,退一万步说,纵然人家对我的恶意诽谤,完全是事实,你老弟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甚至锉骨扬灰,试问,你目前自身生命都难保,这心愿又怎能完成?”
白天虹冷冷一笑道:“这几句话,好像很中听……”
古太虚正容截口道:“老朽言出至诚。”
白天虹剑眉一轩道:“古太虚,我也不妨老实告诉你,纵然我白天虹含恨以终,也自有人代我完成未了的心愿!”
“难!难!”古太虚笑了笑道:“老弟,你比我更明白;所谓侠义道方面,除开‘不老双仙’.之外,你老弟算是个中第一位高手了。‘不老双仙’已经不再过问江湖恩怨,如果你老弟又横死此间,那后果……嘿嘿嘿……”
白天虹漫应道:“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