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了?秋萌?”林童细心的察觉到她脸色不好,连忙关切的询问。
“没事。有点头痛。”估计大姨妈快来了,前几个月好像也是在这个时候。
林童灿然一笑,他走过来摁着她坐下,然后拿起擀面杖对着火烤了一会儿,再走到她身后,将热哄哄的擀面杖着脖颈轻重有致的来回滚动。李秋萌只觉得一阵暖意直渗入肌肤,极为舒服。
林童得意地问道:“舒服吧?我娘做针线活做累了,就让我这么来回擀。”
“嗯,不错。”李秋萌闭着眼睛轻声说道。林童放下擀面杖,用手指给她按靡。
“好了,时候不走了。我们快去吧。”
“这就来,你等会儿。”
林童麻利的把四样祭品依次装入篮子,用白布盖好,他又去屋里翻找了一会儿,拿来了几刀冥纸。一切准备妥当,他才拉着李秋萌出门。
来到院外,林童很认真地问道:“我们是翻墙还是钻狗洞?”
李秋萌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她从腰间的荷包掏出一把钥匙,走到西北角的一处角门前,轻轻一阵转动,打开了那扇生锈的铁门。这把钥匙是夏锦寒特意留给她的,嘱咐她说实在憋不住可以从此门出去。林童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慢吞吞地问道:“秋萌,我不在时他对你怎样?”
“啊?”李秋萌很快反应过来,笑道:“很好。”
“……你要小心防着他,我爹说城里的男人没几个好的,动不动就喜欢到那些不干净的地方去。”
李秋萌一阵愣怔:竞争过后,开始互相诋毁了吗?
“乡下的男人就没有这样的吗?”
林童一听李秋萌这样质疑他们乡下男人,顿时脸色涨红,梗着脖子争辩道:“才没有!我二愣子叔说,我们乡下男人最容易知足,只要锅里有煮的,床上有杵的就行了。才不像他们城里男人,有了红的想绿的,有了胖的想瘦的……其实呢,晚上把灯一吹,女人都一个样儿……”
李秋萌细细琢磨着:锅里有煮的,床上有杵的。中国语言就是博大精深。初听上去没什么,仔细一琢磨,又黄又贴切。广大淫民的相像力绝对是杠杠的。
争辩完了,林童后知知觉的脸红了:“那个……我说漏了嘴,你可别介意。”
李秋萌格格一笑,主动凑近了揽着他的腰用力一带:“快走吧。”
林童一阵激动,走路都不知迈哪只脚好。
两人一路走过去。深秋的午后十分寂静,秋风吹拂,衰草凄迷。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坟包掩映在半人多高的野草丛中,显得十分凄凉冷清。走了好一会儿,林童才在一座坟前停住。他默然无声地将四样祭品摆上,默默地划动火镰烧纸钱。李秋萌在一旁默然无声的陪着他,林童眼眶发红,嘴里念念有词,李秋萌听得不大懂,他说得好像是某个地方的方言。大概意思就是:“爹娘,大哥二哥,我带着媳妇来看你们了。我做了好吃的,你们快吃吧。”
纸钱烧完,两人相互依偎着折回。
两人走下山坡时,前面站着一个男子。双方一照面,同时吃了一惊。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秋萌的弟弟李宏泽。
“姐姐……”李宏泽比上次见时还瘦削些,气色沉郁,举止拘谨。看样子日子过得不太舒心。我。李秋萌不觉有些心疼,心中思忖,以后有机会帮他一把。
“宏泽你来到这里做什么?”
李宏泽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两人,半晌才低声说道:“姐姐已经忘了罢,今日是母亲的忌日。”
“啊——”李秋萌不禁暗骂自己不地道,这些日子,她把李家一干人都抛到脑后了。某些人可以忘掉,但做为原主的生身母亲是不应当忘的,毕竟自己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应该尽尽责任和义务的。
李秋萌一脸愧疚和自责,李宏泽深深叹了口气:“姐姐以后记得就行了。”说完,他又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林童,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疑惑。夏锦寒他是见过的,但今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李秋萌悄悄捏了捏林童的手心,林童立即会意,他挺直脊背,神态落落大方,拿出了姐夫的款来:“宏泽,你以后有空来看看你姐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好,谢谢姐夫。”李宏泽眼中的疑虑渐渐消失,冲着林童抱拳一笑。李秋萌又嘱咐了他几句。眼看天色不早,李宏泽拱手告辞离去。两人也匆匆下山回家。
林童一脸愧疚地看着李秋萌:“秋萌,都是我不好,我只想着我爹娘了,忘了岳母大人了。”
李秋萌干干一笑,安慰道:“没事没事,是我忘了,以后记得就好。”
两人吃过简单的晚饭,林童殷勤地给李秋萌端水洗脚,收拾床铺。他把两只绣着鸳鸯交颈的枕头并排放好,脸色微红,双眼放光:“秋萌,看书伤眼睛,做针线太累。”
“嗯,我不做针线。”
“那我们早些……睡吧。”林童鼓足勇气,期期艾艾地说道。
李秋萌嘻嘻一笑,脱衣上床,朝他勾勾手指:“还愣着做什么,快上来!”
“哎——”林童手忙脚乱除去衣衫,呼地一口吹灭油灯,像一条鱼似的滑入被窝。
他鬼使神差地开了一句开场白:“娘子,我是第一次,你要多担待。”
“噗,装什么纯,都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