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她可是你的亲侄女啊!”
就算宁鸿渊心中已有答案,但听到禇正榕亲口承认,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我知道!昨天是我失态了,以后不会了。”禇正榕落寞道。
“她是不是知道你的心意?”
看昨天晚上禇璇对禇正榕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应该是知道的。
禇正榕点了下头,“她三年前就知道了,为了避嫌她自请出家修道,父皇为了让我们分开,就同意了。我怕她会一直留在道观,就去就藩了。”
“连皇上都知道!”
宁鸿渊心下了然,难怪当时皇上那么大反应,自己儿子喜欢孙女,不急才怪呢!
就算禇璇长得再美,但作为叔叔的禇正榕也不该不顾伦理纲常啊!
“我知道你的为人,所以才和你说的,我不希望此事给璇儿带去苦恼,你就当不知道吧!”
宁鸿渊嗯了一声。
这种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
不过他有些好奇,禇璇是怎么知道?
该不会是禇正榕喝多了跑去对她表白了吧?
看昨天禇正榕那个样子还真有可能,估计当时把那个丫头吓得不轻吧!
三位皇子的亲事定下来后,礼部就开始着手准备三人的婚事。
由于禇正榕年纪最长,婚期定在了十一月十八,也就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禇正松的婚期定在腊月十六,禇正枫婚期迟一些,定在了正月二十二,这样一来诸位藩王就要在京中多待一段时间了。
而一道修葺东宫的旨意让朝臣和诸皇子都察觉到,当今皇上终于下定决心要重新立太子了。
这次让藩王入京应该是考察诸位皇子的品性,越王因为多年前的一桩旧案已失先机,其他皇子都凑到魏帝面前去献殷勤。
禇璇自然识趣的不去凑热闹了。
勤政殿内,魏帝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儿子们,烦闷不已,不过他发现少了冀王禇正柯和晋王禇正榕。
“老六和老十怎么没来?”魏帝问身边的魏冲。
魏冲恭敬道:“冀王听说要修葺东宫,想去看看,许是有些怀念太子了。晋王去了京郊,拜祭故人了。”
“老六最重情义,和太子感情最好。”魏帝欣慰地点了下头,一想到禇正榕,魏帝又叹了口气,“当年就不该让他知道真相,不然他也不会生出那种心思。”
殿内几个皇子光顾着唇枪舌剑,互相拉踩,丝毫没在意魏帝和魏冲的对话。
“璇儿呢?”魏帝又问道。
“郡主去东宫整理太子殿下的遗物了。”
魏帝知道禇璇这会儿心里应该不会好受,但大魏必须要立新的储君。
东宫
禇璇在父亲的书房整理父亲的遗物,但大多都是一些书籍,和她父亲写的诗词,从父亲写的诗里,她能感受到,父亲一生都活得很压抑,他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却又不得不面对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可即便他已经尽力去做好这个太子了,还是难免被猜忌被陷害,最终因此丢了性命。
她把书架上的书装进箱子准备带走,却突然发现有一本书拿不下来,她又向前推了推,发现是能推动的。
等她取出书籍,发现里面嵌着一个盒子,盒子里面放着一块黄色鱼形玉佩,以她对玉石的了解,这应该是田黄玉石,这种玉石最适合做印章,怎么就做玉佩了?
下面竟然还有一封婚书,这引起了禇璇的注意。
婚书竟然是她和一个叫沈灏的,婚书最后写着双方父母的名字,见证人的姓名和订立婚约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