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兰苕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最近她被捧得太高了,已经有些忘乎所以了。
她觉得宁王妃出身不如她,嘲笑一番也没什么,何况她说的事实。
而禇璇不过是郡主,她可是亲王妃,还是她的婶婶,教育她两句也没什么,谁知道禇璇竟然敢打她啊!
一看于兰苕的样子,禇正松就知道此事不假,他对禇璇和颜悦色道:“阿璇!今日就当给十二叔一个面子,饶过她这一次吧!大家以后都是一家人。”
“我和你叫声十二叔,是因为你是我父王的弟弟,如果你不拿我父王当兄长,我也没必要拿你当叔叔看。”禇璇冷冷地看向这两人,“这个女人侮辱你的兄嫂,你竟然还为她求情,你让我怎么给你这个面子!”
她不怕和禇正松撕破脸,他俩的关系本也没那么好。
禇正枫走到禇璇身边,对禇正松道:“十二皇兄,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若是为了一个女人弃兄嫂的名誉于不顾,不用禇璇做什么,闹到皇上那,皇上第一个就不干。
虽然禇正权活着的时候不得宠,但死后皇上给了他应有的体面。
禇正松不悦地看了于兰苕一眼,便拂袖而去了。
他也没办法,之前他只看中了襄国公府的势力,却忽略了女子的品性,这个女人太能给他惹麻烦了。
见禇正松已走,禇璇立马让夏安继续打,只打得于兰苕嘴角流血,粉面肿胀才罢休。
被教训后,于兰苕赶紧回府去治伤,她的婚期没多少天了,不知道成亲时能不能好。
众人都为禇璇捏把汗,她打了于兰苕是解气了,但麻烦也会随之而来,此举不仅得罪了禇正松和德妃,还得罪了襄国公府,何苦来载呢!
禇璇也懒得听那些人聒噪,便独自去花园散步。
冬季的花园也没什么好逛的,毕竟花已经都开败了。
她站在亭子里,看着远处残败的花草树木,不知在想着什么。
突然,身后有人笑道:“郡主为何事苦恼,不知容某能否为郡主解忧?”
“你能为我解什么忧?”
一个小小的六品……不对,是五品。
就在前不久,容灏又被破格提拔了,对此眼红的人不少。
“容某猜测,现在郡主一定在想如何破坏襄国公府,和代王府的联姻。”
禇璇挑了下眉,勾唇道:“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把本郡主想成什么人了?何况那可是本郡主的亲叔叔呢!”
“那就当容某自作多情了!”容灏故作惋惜道:“前几天,大理寺接了桩关于襄国公于怀中为圈地谋害人命的案子,本来想借此为郡主出口气的,既然郡主不想与人为难,那就算了。”
禇璇静静地看着容灏,“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走吧!”
容灏微微蹙眉,他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禇璇就一点儿也不好奇呢?难道她真的想看着于兰苕嫁给代王吗?
“自从上次去探病,容某就再未见过郡主,所以有些话想对郡主说。”
“说吧!”
“……”容灏问道:“郡主对容某可是有什么不满吗?”
上次在郡主府,他明明赢了那些幕僚,比起那些幕僚他不知道强多少,可事后禇璇竟然命冀王去查他的底,觉得他有问题。
看到自己的未来夫君如此优秀,不应该高兴吗?怎么会怀疑他呢?
“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本郡主满意的吗?”禇璇反问道。
没有吗?最起码他才华横溢,容貌俊朗,年少有为,女子最看中的不就是这些吗?
容灏有些郁闷了,他自认为自己足够优秀了,禇璇为什么对他如此冷淡?
见容灏一直不回答,禇璇又问道:“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