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等人提心吊胆,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不敢有半点疏忽,谁知这人竟直接在雷劫中酣然入睡,周身毫发无损,连半粒尘埃都未沾染。
再看自己等人,因助人渡劫,惹怒了劫云,遭池鱼之殃,硬扛了15天,结束后一个个灰头土脸,更有甚者修为大减,直接变成了黑脸包公。
师兄妹几人互相看了看,却又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
“顾掌门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怜卿回过神来,看着这群人,强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师尊兵解了。”
一阵沉默后,顾子岩率先开口:“以后清玄宗就靠我们了。”
五人对视点头,生活还得继续,大佬虽然没了,但他们还得守护好宗门和这些小辈们。
“小师叔有何打算?要不来宗门当个长老吧?”
“我想下山游历尘世,看美景,享玩乐,我都两百年没出门了。”
顾子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小师叔一心只想偷懒耍滑,如今师叔祖不在了,更是没人能管得了他。
“不行,师叔祖当年就不同意你下山,我们现在也不敢放你走啊。”
“再说了,要是那朝阳宗的人再来抢人怎么办?师叔祖如今不在了,可没人护着你了。”
“我师尊都兵解了,我还不能下山了?”怜卿满心无语,自己不出门,怎么偶遇男女主?难道要等他们送上门来?
但他势单力薄,难以与众人抗辩,便假意顺从,满口应承:“是是是。”
夜晚,众人以为已成功说服小师叔,都安心回房歇息。谁料,他们刚走,怜卿就迫不及待地偷溜出去。然而,顾清朝没告诉他的是,清玄宗大门禁止御剑飞行,必须步行出入山门。
听到声音时,顾子岩正端坐入定,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身为掌门大师兄,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门派的重任。
在顾清朝兵解后的第二日,他便如痴如狂地修炼,仿佛着了魔一般。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当时顾清朝为何会如此拼命,那是责任所驱,不得不强大。
护山大阵剧烈晃动,怜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口吐鲜血从空中坠落。“什么东西,撞得我好疼!”
“宿主,我还来不及提醒,你就冲了上去。清玄宗的护山大阵是禁止御剑飞行的。”009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怜卿的脑海里
“不过,你怎么吐血了?只是撞了一下,不至于受内伤吧?”
“我谢谢你的马后炮!”怜卿起身抹去嘴角的血迹,又捂住脑袋,叫苦不迭,“疼疼疼疼疼!”
“小九,我的鼻子是不是撞塌了?我感觉它在流血。”
“你的脸又没动刀子,怎么会塌呢?不过确实出鼻血了。”
“何人竟敢强攻我清玄宗!”顾子岩的声音如惊雷般在怜卿身后响起,自觉不妙的怜卿顾不得腿疼和头疼,如脱兔般向山门外狂奔。
“站住!”好在怜卿及时刹住车,才没有如无头苍蝇般撞在顾子岩的飞剑上,否则肯定会面目全非。
“误会误会,顾师侄,是我是我啊!”此时,山门前人山人海,众弟子皆如临大敌,只待掌门一声令下,便能将这贼人擒获。顾子岩召回飞剑,嘴角忍不住地抽搐:“所有弟子都退下,回去休息吧。”他终究还是给怜卿留了些许情面。
“小师叔,岂可如此胡闹!”顾子岩想过无数种可能,顾清朝兵解,对于其他宗门而言,清玄宗无疑是一块令人垂涎欲滴的香饽饽,无数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正盯着这里,若不是有护山大阵守护,他们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
想到此处,顾子岩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对了,护山大阵为何没破?”他暂时无暇顾及怜卿,对着护山大阵便是一掌猛劈上去,只见怜卿又是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顾掌门,你这是要杀了我吗?”怜卿双腿一软,险些跪了下去,顾子岩慌忙一把扶住。
“原来如此,师叔祖他老人家为宗门铺好了后路,只要小师叔你安然无恙,宗门内的护山大阵就不会破。”
“我有事,而且是天大的事,骨头都要碎了!”这哪里是什么便宜师尊,分明是坑爹师尊!怜卿气得脑袋一歪,先假装晕过去了,腿疼得不想走路。
“小九?小九?009?栋栋拐?”怜卿在脑海中呼喊了两声,回应他的只有匆匆飞过的乌鸦。
“难道是我的错觉?不对呀,明明跟我对话了呀!”怜卿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将这疑惑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