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握住宋希玉的手。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次她会陪着宋希玉。
…
早上,看宋希玉还在沉睡,许沁没有叫醒她。
许沁熬好粥,以备宋希玉随时醒来。
把昨天宋希玉换下的湿衣服洗净再烘干,坐在沙发上叠衣服,茶几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是宋瓒宁打来的电话。
许沁犹豫片刻,怕有什么事情,接起电话。
那头没听见声音,尝试性的喊了声:“姐?”
“是我。”许沁解释:“我是许沁,宋希玉发烧了在睡觉。”
“哦。”昨天淋了这么久的雨不发烧才怪,宋瓒宁关切道:“严重吗?有没有去医院?”
“没事,现在烧已经退下了。”
“那就好。”宋瓒宁松口气,又道:“我有东西给宋希玉,等她醒来之后你给她,我就这附近了,很快。”
“好。”
十多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许沁开门,宋瓒宁递过来一叠文件。
第一张是皱作一团又抚平的离婚申请书,上面有宋希玉和苏淮清的签名。
紧接着,宋瓒宁翻开下面的文件:“剩下是太太拟的财产公证,宋家给予宋希玉的所有物会在一个月之后收回。”
看许沁面色忧愁,宋瓒宁宽慰道:“你倒不用担心宋希玉从此风餐露宿,衣不蔽体,她在医院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干的。”
“不过……”宋瓒宁转折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但你要是为了宋希玉的家产跟她呆在一起,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宋瓒宁对许沁的印象停留快五年前,现在仅凭许沁的眼睛,他知道许沁不是过去那个怯懦的小孩了。
对于她俩,他有一种直觉,那是第一次见面就有的直觉。
许沁黑眸清明,没有丝毫动摇:“不会的,我从未看见过宋家所谓的家产给宋希玉带来的便利,我只看见她背着这个空虚的躯壳活得好累。”
宋瓒宁一怔,看向许沁的眼神变得深沉。
“我能问你一件事情吗?”许沁迎着光,倔强得像一只刺猬。
“你说。”宋瓒宁微微眯着眼。
“为什么太太对宋希玉这么残忍?”许沁的心悬起来,宋韬对宋希玉已经如此冰冷无情,可是昨晚宋希玉意识不清仍然叫着妈妈,仍然痛苦的流着眼泪。
阳光刺得宋瓒宁眼睛快要睁不开,良久,他叹着一口长长的气说:“太太不这样做又该怎么样做呢?比起让苏家对宋希玉赶尽杀绝,她自己来做这场戏是不是更好呢?”
许沁目瞪口呆,眼前闪过宋韬一次又一次冰冷犀利,带着审视价值的眼睛。
宋瓒宁耸耸肩:“当然这只是我单方向的无聊猜想,不一定正确。我走了,你记得把文件给宋希玉。”
送走宋瓒宁,许沁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