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你?饶了你,那便是你妹子,不舍的你妹子,那便是你。”
柳俞凝盯着自己那只纤柔的手眼眸里闪过危险的光芒。
那女使瘫倒在地,悲凉看着柳俞凝。
次日便有女使出来认罪,说是与那小厮生了情,奈何那小厮是个没良心的,女使散尽银钱还遭折辱打骂,心里恨得紧了,这才起了杀心。
柳俞凝也在一旁哭的梨花带雨十分悔恨,责怪自己看护不周,任下人闹了这样的事。
公仪硒看柳俞凝如此认错还闭门思过便也不好再责罚什么,只叫人将那女使绑了杖杀以儆效尤。
又是一年隆冬,今年的雪较去年的还大些,公仪衾淑与亦如便早早的不去汝阳王府了,只留的男儿苦学。
艽荩端来手盆,里面是今年新进香液,用茉莉秋水汁子浸的,远远地便闻到气味。
“姑娘,润润手吧”艽荩道。
也不知怎的,今年冬天格外的干燥,起初下了几场大雪后便再不见落雪,只一味地吹风。
夜里公仪衾淑听着窗外头的阴风怒号,却怎么也不得安稳,一夜无眠,心下烦闷不已。
待破晓时分,公仪衾淑起身披了棉裘,无心绾髻,只倚在窗边,透过窗纸看着朦胧的天际,窗风冷津津吹入公仪衾淑的脖颈,意外的竟能抚平她纷乱的心。
次日一早,汴京便炸开了锅,只闻得昨夜汝阳王府失火,火势滔天,整整救助了一夜,索性失火处较为偏僻隐蔽没有波及内宅。
可满汴京权贵却皆在叹惋,只他们知道,楚阳公遗腹子在这场大火里也随他们去了,至此,再无楚阳华家。
裴少珩呆愣的坐在废墟边上,回忆起昨夜华宸来找他的场景。
他刚沐浴完,转头就看见华宸匆忙的赶过来。
“怎的这么晚过来了?”
裴少珩看着华宸却看不清他眸中的不舍和隐忍。
“今夜心下实在清亮,想同你小酌几杯。”华宸一笑。
裴少珩看着华宸手中提着两壶清酒,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二人相视而坐,华宸只是一味的倒酒,自顾自地喝着,裴少珩心下奇怪,抓着他的手阻止他自醉。
看着他的眼,终是看清那抹悲凄。
“少珩,你为人太过谦谨良善,如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