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说是那伯爵府三郎邀你,那伯爵府三郎可是第一回登咱们府的门,他如何知晓你?你若是安分守己的待在你的院子里,他从何处邀你?”
“可是主君,这也不仅是咱们若儿一个人的错啊!”
“伯爵府夫人临走的时候,大大的扫了大娘子的颜面,她家人以为咱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去攀附她伯爵府!你的名声不要便也罢了,还要将整个公仪府的名声都拖累进去!”
“那若儿呢?主君你便不管若儿了吗?若儿也是你的女儿,现下她年纪也到了,若两家能趁这个机会结亲,不正好挽回了名声,解了燃眉之急了吗?”
“你懂什么!那伯爵府夫人本就是个脾气暴心口直的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这等事,她还会要若儿?若此事传扬出去,不仅是若儿,咱家许亲的未许亲的女儿均要坏了名声!”
闻言,公仪玟若眼神惊恐地伏在柳俞凝怀里啜泣,此刻,柳俞凝也慌了神。
她未曾想过事情会闹的这么大,她本以为叫两人见上一面给伯爵府三郎留个好印象哪知那伯爵府夫人亲自找人,闹了这么大一出!
公仪硒气得青筋直跳,脑子发懵,直直地跌坐在椅子上,云慧枳连忙扶着公仪硒坐下,轻抚着公仪硒的胸口给他顺气。
“败坏家门的东西!干脆一脖子吊死!省的扰了祖宗清净!”
闻言,地上的二人哭的更凶了。
“爹爹,若儿错了!若儿再不敢了!求爹爹饶了我罢!”公仪玟若哭的梨花带雨。
“主君,主君,此事都是我的错,你要罚便罚我,若儿还小,她什么都不懂!”柳俞凝呜咽着爬到公仪硒脚下,扯着他的袍角求情道。
公仪硒将柳俞凝一脚踹开,指着她怒骂道:“本就和你脱不了干系!好好的一个孩子叫你养成这般模样!”
见柳俞凝被踹翻在地上,公仪玟若连忙上前扶起自家小妻抱着她哭道:“若儿知错了,爹爹要罚就尽管罚若儿好了,莫要将火撒在我小妻身上。”
云慧枳看着地上要死要活的的两个人恨得要命,直想捆了丢到庵子里去!
公仪衾淑在院子里听到这事也颇为震惊,她不敢想象四姐姐竟敢做出这等事,柳俞凝本是个狡猾毒辣之人,此次却因女儿的亲事急昏了头,起了蠢念头一头栽了进去。
打板子,吊脖子,蘅芜苑整整闹了一日,哭的嘁嘁怆怆,举家不得安宁。
邹婆子急急寻了公仪昀阡来,直待公仪昀阡跪地求情良久,公仪硒这才松了口,只叫柳俞凝同公仪玟若禁了足,每日在自家院里跪一个时辰。
公仪硒累了一天,由云慧枳扶着站起身来,刚走几步,余光瞥见公仪昀阡,这才想起公仪玟若同伯爵家三郎是在他屋里私会的,不由得怒火中烧,直叫人捆着赏了十杖。
闻言,柳俞凝也顾不得别的,直直地扑在公仪昀阡身上,将所有罪责一并担了下来。
此话一出,公仪硒额角猛跳,又各赏了二人十杖。
公仪昀阡被打的头晕目眩,心下郁闷地将将要吐血!本是来求情的,却平白挨了二十杖!
次日一早,云慧枳带着礼匣子便往康勤伯爵府的方向去了。
儿女债,父母偿。
可偏是柳氏生的个小蹄子将她这般折磨!可恨可恨!
这几日柳氏母女倒是消停了,弄玉堂安分的紧,倒是公仪怀柔几次去笑话公仪玟若均被云慧枳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