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没回答季星野的话,他不会说什么,我一定会找到她这样的话,没用。
“她发病的事,不要告诉你们教官,一个箫忘就够他难受的了。”
听了薄夜的话,季星野好像有那么一点明白,为什么他们老大喜欢薄夜了。
这一点,他没想到,难道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我会和他们说,不会让教官知道,至于老大为什么不见了,你和他说。”
季星野之所以让薄夜和他们教官说原因,是因为他不敢在教官面前说谎。
他们几个,除了老大说谎,教官发现不了。
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谁敢和教官说谎,一张嘴就得被发现。
那边,处理完箫刻的伤口,白晚起了身,直接回了自己的实验室。
她习惯了不浪费时间,刚才薄夜和季星野的话,她都听到了。
老大也发病了!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医治的方法。
可是,她觉得自己很没用,一个多月了,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此时的白晚还不知道,薄夜那边的团队,五年了也没有找到治疗的方法。
这个病,目前无解。
都只是怀揣着希望,觉得能治。
箫刻忽然惊醒,起身时,扯到了腿上的伤口,才回神。
薄夜看了一眼自己腕表上的时间,对箫刻说,“游枭把箫忘送回房间了,我们聊聊。”
箫刻点了下头,季星野便离开了。
薄夜会和教官说什么,他并不感兴趣,他现在就去找人,没希望他也要找。
薄夜拿出烟,递给了箫刻。
他很久没抽烟了,但是这两天他抽烟抽的有点凶。
“我知道她是女孩子了。”薄夜沉声道。
箫刻点烟的动作一顿,偏头去看薄夜。
现在的箫刻,还不知道游离已经离开了。
这几天他一直在看着箫忘,而归落他们也没和他说。
箫刻冷声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上次两人这么谈话,还是薄夜知道游离是黑蕾丝了。
那个时候,他和自己说不要告诉游离,这次也是这个意思?
“上次我来,她借口和你一起去买水果那晚,我在季星野家见到了女装的她。”
薄夜在说这话时,眼里带着笑意,唇角也有笑,不过是苦涩的。
他指间夹着烟,却忘了抽。
如果那晚他就和她摊牌,知道她是女孩子的事,她是不是那晚就会离开?
薄夜缓缓地闭上眼睛,怪自己为什么没发现她病了。
“你和我说这个,是……”箫刻没明白薄夜什么意思。
他也没那么多精力去想去猜,他的脑子每天都是又乱又沉。
薄夜吐出烟时,喉骨滑动了两下,深邃的眼眸里,染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几乎不可见,却又存在,就那么薄薄的一层,克制隐忍,更多的是痛。
他薄夜疼在心尖上的人,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