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事……可能是吃多了粥,胃不大舒服。&rdo;池大少一手捂着腹中位置,一边任由她扶着自己往回走,刚走两步,就听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兼夹着一个男人苦苦哀求,几个半生不熟,带着明显日本口音的调笑声。
池槿秋汗毛登时竖了起来,下意识的看了大哥一眼。
池大少从她的眼里读懂意思,无奈的点头,&ldo;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出手。这里没有军队,只有保安队,万一引起日军的注意,牵连到镇上的乡民可就不好了。&rdo;
&ldo;这个你不用担心,现在到处都在打仗,死一两个小鬼子没啥大问题,把尸体血迹处理干净就成。&rdo;
池槿秋还没回答,趴在柜台上的守夜大爷听见池大少的话倒是开了口,&ldo;你们来住店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一般的旅客可不像你们兄妹一样,浑身都是肃杀之气,断了条腿还有车开。我猜你是长年混杀在战场的军人,受了重伤,从战场上退下来返乡经过咱们咱们这里。实不相瞒,我儿子也在北方打仗,断了条胳膊退回来,帮我打理旅馆。不然这兵荒马乱的,买点吃的都难,我做啥那么好心让你们到后厨煮吃的?还不是想着咱们中国兵不容易。&rdo;
感情这老头是个明白人。池槿秋不由多看他两眼,就听他说:&ldo;姑娘,你也别看我,我倒想帮忙,可我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实在不想惹麻烦。这几日类似这样的事儿我见多了,前两天我儿子好心多管闲事,险些被小鬼子给毙了。我就他一个儿子,当然不会让他再冒险。你们就不同了,你们是外地人,打完就走,小鬼子就算发现问题,他们到哪里找你们去?&rdo;
所以这老头想做好人,又怕惹上麻烦,让她们兄妹俩去做枪头鸟喽?
池槿秋一阵无语,到底知道他说的是实情,而且听外边的情况也刻不容缓,跟大哥商量了一下,让他在大厅里等着,自己则跑回房间,拿起放在床上的弩枪和长刀,飞速跑出了旅馆。
外面漆黑一片,两旁的街道除了旅馆挂有一盏气死风灯,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狗叫,整个街道如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恐怖怪物,又黑又安静的吓人,胆子小点的,根本不敢出来。
而在这一片纯黑阴森的氛围中,女人带着哭腔的尖叫声尤为突兀。
池槿秋一手握刀,一手拿弩枪,顺着尖叫声一路奔跑,很快到达一间卖酒的酒铺前。
酒铺亮着灯,门口两旁堆积的坛子酒都被打烂,里面的酒稀里哗啦洒了一地,空气中都是酒的辛烈味道。
探目望去,原本酒铺里面待客的大厅方桌上,此刻有个二十来岁的女人,被四个穿军装,明显醉酒的日兵摁在方桌上,上身衣裳被脱了个精光,露出两只饱满的双峰,被四个日兵又搓又咬,吓得桌上的女人哭泣尖叫挣扎不停。
旁边有个身形略微肥胖,穿直缀长衣的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被另外两个日兵摁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痛哭求饶。
摁着他的两个士兵,一边猥琐的笑着,一边用日语大声怂恿桌旁的四个日兵,赶紧脱掉桌上女人的裙裤,挨个上完之后,他们要上。因为他们从河北一直打仗过来山西,近两个月没碰过女人了,下面憋得慌。好容易看见一个有点姿色的女人,不让自己爽爽,怎么对得起自己。
桌旁的四个日兵闻言哈哈大笑,让他们不要着急,纷纷脱下自己的裤子,露出恶心的器官,猴急的脱掉桌上女人的裙子,争先恐后的准备往里蠕。
那女人尖叫的更厉害了,池槿秋听得心中恶心又愤怒,几乎没怎么想,就着手里的弩枪,一阵哒哒哒的开枪。
六个小鬼子本来醉得晕晕的,身上感官迟钝,只感觉后背一阵刺痛,紧接着全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心中大惊,待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下意识的想大声呼救。
原本在地上痛哭求饶的中年男人反应极快,一下爬起身来,面色狰狞,眼带恨意,死死捂住两个小鬼子的嘴巴,几乎当场就把两个小鬼子给捂死!
池槿秋反应也不慢,弩枪命中六人的瞬间,身体急速奔到里面,右手长刀狠狠一砍,一个小鬼子的头颅应声落地,骨碌碌的滚在桌子上,与躺在桌上的女人面对面接触。
那鲜血淋漓,死不瞑目的头颅突然放大出现在自己眼前,全身赤果的女人吓得下意识的要尖叫,后意识到再尖叫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含着眼泪,翻身爬起来,双手死死捂住被射定趴在桌子上的另外两个日兵的嘴,不让他们发出一点声音。
遭遇如此惨状,还能这么镇定,池槿秋不由高看她一眼,毫不犹豫的用刀结果掉另外一个没被捂嘴的日兵生命。
剩余两个日本兵,池槿秋抬刀就要杀,却听那个中年男人喊:&ldo;姑娘等一下,我要审问他们!&rdo;
&lso;审问&rso;这词,从一个酒铺老板的嘴里说出来,怎么都觉得怪异。
&ldo;我们是中央军方面,过来探查日军动向的。&rdo;似乎知道池槿秋在想什么,那个中年男人擦拭着自己手手上的血迹解释道,&ldo;我看你身手不凡又风尘仆仆,用的武器都是罕见精良的,想来不是普通人。姑娘,承蒙你相救,陈某感激不尽。刚才那番动静,应该引起镇上其他日兵的注意,想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过来盘查。现在此地不宜久留,姑娘若是不嫌弃,可随我们一道离开,等到了太原,我再找人送姑娘要去的地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