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根据叶君幸提供的地址,将人送到了目的地。
当然,这一路上互相之间也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叶君幸是个很爽快的人,有问必答,还买一赠一话赶话,也不觉得自家的身份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又不是保mi局。
爷爷叶兴国是正guo级官员,虽然退休了,但威名和人脉仍在,奶奶阮茵是某军区中将退休,那提起来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巾帼不让须眉!父亲叶延平是副guo级干部,母亲狄润楠是首席大法官,大哥叶政幸年纪轻轻已经省ting级了,二哥叶民幸是高级检察官,当然,他还年轻,才30岁,已经很厉害了!除此之外,他还有大伯、二伯,四个堂哥,全部是政界扛把子。
而他,叶君幸,当个纨绔不过分吧?
家里父兄在前头遮风挡雨,他作为家里曾经盛宠一时的老幺,当个纨绔怎么了?
“嗐!现在人儿没文化!对纨绔的定义有些偏颇!”叶君幸翘着二郎腿,对着车里的6男1女高谈阔论。
6男自然是那常规五人组,外加一个虞衡,1女是李柔。张锦华找到人生目标后,早就告辞离开了,准备一展抱负。
“我也觉得,电视剧上的纨绔都像地痞流氓,真丑!”李柔小鸡啄米般点着头,简直不能更赞同他的话。
古代能当纨绔的人,基本上是嫡次子、三子……而他们的父亲肯定很厉害,兄长一定是世子,家财丰厚、社会地位高,生在这样的家庭,他们的教养极好,待人接物也非常高情商,既有父兄奋斗,那他们的日常就负责逗长辈开心,哪怕贪玩一些也绝不逾矩。
至于电视上那种走路像螃蟹,欺男霸女,没事掀摊子、打架的恶霸就只是纯纯的地痞,跟纨绔不沾边。
“是吧!是吧!你这妹子挺有文化!”叶君幸不吝赞美。
李柔赧然地捏了下耳垂,在座各位,就她一个学历最低。虽然学历不代表文化,但这玩意儿跟金钱一样,当你拥有才能说不重要。
人家苏继铭工商管理、金融双硕士毕业,会计硕士在读,马上也要拿毕业证书了,这还是卢澄告诉她的,苏继铭本人不爱炫耀,更不想给她徒增压力。
卢澄计算机专业硕士毕业,正在啃工商管理。
张焘是建筑学专业硕士毕业,另外还撸了个美术专业,生意上可以直接跟父母学,没必要专门去上课了。
周邵辰和赵鑫也都是管理学硕士毕业,毕竟都是要管理家族企业的候选人。
虞衡不用说了,先前的学习简历可以不提,他大学毕业后读硕士,又在知名律所实习过一年,之后又于2014年帝都大学法学院拿到了法学博士学位,现在在红圈也是挂名人物,只要他愿意,红圈都会愿意伸出橄榄枝。
叶君幸遗憾地“啧”一声,但是表情却带着喜意和宠溺:“自从我妹妹出生,我就失宠了,我就没资格当纨绔了。”
“为了不让妹妹受人欺负,光靠权势可不行,一家清官,穷了吧嗖的,要不是老太爷当年是个军阀土匪,攒了不少家财,这一大家子住哪儿?”他说的是他爷爷的父亲。
这话是可以随便说出来的吗?这背景,是怎么进入政界的?
大家只是暗暗腹诽,没敢问。
“我痛定思痛,就决定下海经商了,现如今做得也还可以,一大家子都靠我挣钱养着呢!”叶君幸说得骄傲,但不是高高在上带着施舍的意思,而是真心实意觉得能为家人做事很幸福。
“那你棒棒哒!”李柔竖起大拇指,认真地夸了一句,又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们兄弟几个都叫叶某幸,凝凝要叫叶凝春啊?幸是这辈儿男生的辈分吗?”
叶君幸摇头,换了个坐姿,提了下裤腿,一副打算侃侃而谈的架势:“家里兄弟的名字都是我爷爷起的,政治好是国之根本,好的政治、政策,是民之幸,人民幸福,才是为君之幸,这里的君可不是封建皇帝啊!也代指现在的领导人们,所以我们哥儿三分别叫政幸、民幸、君幸。我四个堂哥的名字是他们父母起的,老爷子没能做主,所以对他们也就没对我们这一房亲。”
“我妹妹不一样,她出生的时候,我太爷还健在呢!您猜怎么着!”他跟说书似的,提起妹妹就眉飞色舞,张焘悄悄支楞起了耳朵,而李柔瞪大眼睛一副求知若渴的态度。
他很满意,举着手比划了个数字,“咱家可是五代都没见过姑娘了!他老人家听说家里添了个女娃,愣是大冷天从疗养院的床上蹦了起来,闹着要去抱重孙女,谁拦都不好使,103岁的老头儿自己连夜开了50公里车跑去医院见我妹妹,好家伙!差点把我爷爷吓得当场去了,我爷爷还说……”他顿了一下,模仿出当时叶兴国的表情和语气,“爹呀!哥哥们都走了,您可就我一个儿子尚在了,您是打算自己生的全都自己送走啊?”
“哈哈哈哈……”车厢里爆发出阵阵哄笑,这叶君幸可太逗了,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后来呢?后来呢?凝凝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呢?”李柔好奇地追问。
“别急,我慢慢说。”叶君幸一摆手,“全家就这一个娇娇儿,名字当然不能随便起,太爷和老爷子连夜翻遍古籍,怎么都不满意,那天是腊月28……”
“嗯?腊月28?”李柔没忍住,激动地插话,“跟我同一天哎!”
叶君幸被拐了节奏,眼睛一亮:“这么巧?你跟我妹妹是同一天生日?90年腊月28?”
“嗯嗯!”李柔拼命点头,对叶凝春好感更甚,这跟异父异母的亲姐妹有什么区别!
“我妹是凌晨3点出生的,你呢?我看看你俩谁大。”叶君幸问道。
“我是早晨6:10。”李柔回答。
“那她比你大3小时。”叶君幸点点头,“还真是巧。”
张焘却若有所思,他记得殷半仙说过,他属蛇,李柔属马,蛇缠马足,他对李柔的运势会产生负面影响,那如果对方是叶凝春就不会吗?难道她不是他的正缘?
他忽然有些失落,他记得庭审结束,刚见到叶凝春的时候,他的心脏不受控地疯狂跳动了几下,那应该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然而对李柔,他的心从未这样悸动过,对她的感情来自于少年时期,又因为如今的她的确惊为天人,他对她应该只停留在欣赏的阶段。什么爱不爱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