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远的距离之外,被他的同类接收到,而且,红人也有这样的本领,相形之下,地球人十分幼稚落后。
这时,我想到了那一方面,没有十分留意良辰、美景的行动,直到她们现出了疑惑的神色来,我才直视著她们。
那时,她们显然已肯定了一桩值得疑惑的事,两人身形一闪,来到了楼梯口,上了一级楼梯:“当时我们站在这里 ”
她们向我招手,示意我走过去,我来到她们身前,没有踏上楼梯。她们道:“白姐姐就是在这里,对我们说及鲜红色的人,说你会把故事告诉我们。白姐姐对我们说话,我们当然不能背对著她,所以转过身来,她在对我们说话,我们自然要望著她 ”
两人讲到这里,我一挥手,打断了她们的话头:“好了好了,知道你们懂礼貌,是不是你们转过头去时,看到了一些怪现象?”
两人神情仍然犹豫,又互望了一眼,才道:“不是很肯定,因为我们都不是望向别处,看到那高个子的行动,有点鬼祟,手上拿著一只扁平的烟盒,好像准备拿烟抽,白姐姐一讲完就转过身去,那高个子连忙又收起了那烟盒来。”
良辰补充:“那烟盒有银白色的反光,他在急著收起来时,闪了一闪,所以才留下了印象。”
美景也补充:“我当时还想了一下,这人烟瘾也太大了,为甚么急忙把烟盒收起来呢?”
听了她们两人的叙述,我只想了极短的时间,立时向她们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们到书房去,两人箭一般射了上去,我一进书房门,看到那块扁平的金属块,仍然在我的书桌上,我向它指了一指:“那人手里的烟盒 ”
两人循我所指看去,齐声叫了起来:“就是这样子。”她们互望著,再度用她们独一无二的方法交换著意见,然后,极肯定地点头。
她们离桌子近,一面点头,一面已伸手去拿那金属块,两人的动作完全一致,我也不觉得有甚么不对,这金属块虽然来源极奇,可能牵涉到宇宙奥秘,可是我曾翻来覆去,看了不知多久,一点也看不出有甚么特异之处来,所以,她们伸手去拿,我自然不会阻止。
两人出手快,一下子就把那金属块抓在手中,也就在那一霎间,两人一齐现出古怪之极的神情,刹那之间,双眼睁得极大 她们两人的眼睛本来就大,这一睁,看来是十分异样。
同时,两人齐声发出了一下低呼声,一松手,那块金属板立时向下跌。可是两人动作快绝,不等金属板落地,一俯身,手抄处,又已将它抓住,而且立时各伸一掌,按住了它。
这一连串的行动,看得我莫名其妙,不知发生了甚么事,而当她们手按上去之后,却又显出十分失望的神色,向我望来。
我直到这时,才疾声问:“怎么啦?”
看良辰、美景的神情,分明是心中有无数疑问要问我,可是我却向她们先发出了问题。我认识她们不算太久,但相处也很熟稔,从来也没有看到她们现出如此慌乱惊惶的神情过。
接著,她们齐声叫出了一句话来。
那句话给我的震撼之大,也无以复加。而且,在她们开口之前,随便我怎么猜,我都想不到她们会无头无脑,突然叫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她们的声音尖锐,可知在叫出那句话时,她们的心情极紧张、激动,她们叫的是:
“白姐姐在叫救命!”
我呆望著她们,她们也呆望著找。如果不是两人的神情真是表现了极度的惧急,我一定以为她们又是在开一个甚么形式的玩笑。
这时,我肯定她们不是在开玩笑,但是我仍然不知道她们这样叫是甚么意思。
“白姐姐在叫救命。”这表示白素正在一个极危急的境地之中,发出了求救的信号,但何以她们会知道?难道她们和白素之间,也已有了“他心通”的能力?
我一面震惊,一面不知道有多少问题要问,可是良辰、美景却团团乱转起来,她们显然是因为心中极度焦急,才团团乱转的,和所有人的正常反应一样。只不过寻常人在这样情形下,至多急速踏步,她们两人却窜高伏低,在书房中乱射乱闪,我几次要向她们发问,她们的身影在眼前一闪就过,捉都捉不住,如何开口?
直到我实在忍不住,大喝一声:“你们停下来好不好?无头苍蝇一样乱飞干甚么?”
我话才一出口,两人就一左一右在我身边站定,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眼中泪花乱转,急得声音都变了:“白姐姐在叫救命,快去救她。”
老实说,我也被她们的行动弄得心慌意乱之极,但是我还不至于像她们一样,我吸了一口气:“你们怎么知道的?”
两人齐声道:“我们听到 ”
她们只讲了四个字,停了一停:“不,我们感到,刚才,我们去拿这……板子,手才碰上去,就感到了。”
在她们大叫大乱的时候,那金属板一直留在桌面上,我连忙伸手去抓,可是将它紧握在手中,仍然甚么感觉也没有。
我相信良辰、美景的话,因为一来,她们没有理由说谎,虽然她们调皮,十分好玩,可是如果玩笑开到这种程度,那太失分寸,她们不会那么不可爱。二来,她们一碰到那块金属板之后的情形,我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有了极度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