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苏迎岁都已经是个瘸子,倒不如把房子让给她住。
怎么现在就让她走呢?
目的还没有达成呢!
赵唤娣往地上一坐,手拍了拍地板,地板上居然还铺了柔软的毯子。
看样子这小子日子过的很滋润呐,这都是她的,凭什么让他享受?
赵唤娣眼底的贪婪和欲望简直掩饰不住。
她开始唱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声音和表情管理都非常到位。
“苍天啊,老天爷啊!有没有人管管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有了钱就不认他这个贫穷的老娘啦!他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睡的那叫一个舒服,他老娘的地里黄土朝天,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啊?”
“有没有人管管呐!!”
她喊得凄厉。
苏启视而不见,看苏迎岁的眼神里带上了些许畏惧,然后默默从他身边绕过去,小眼睛里闪着聪慧和机警,两分钟后从床头的桌子抽屉里翻出了一盒糕点。
也没打声招呼,就狼吞虎咽的吞进肚里。
苏迎岁没功夫管他,盯着自己开始唱大戏的娘,表情有些讽刺。
“这屋是村里公认的不祥,附近几乎没有人住,你再喊也不会有人来的。”
说来可笑。
这句“不祥”,是她这个当亲娘的亲手给他烙上的耻辱的烙印,让他从小到大过的都不太顺利,走到哪都是白眼和排挤。
直到被送去当炮灰兵。
虽然说好听了,都是兵,但是这些由普通人家的小孩或者老人组成的兵,平时就干些杂活,一旦真的打仗,就是被推出去挡第一波敌人,消耗敌人武器的炮灰。
消耗速度极快,所以经常补充。
但只要家里有个壮劳力,都不会让老人孩子去,因为知道这一去很难有机会再回来。
可赵唤娣,当时几乎是欢欣雀跃的把他哄骗过去。
真的是亲生的吗?
杨溪看着进空间前临时抓来的藤条,上面还勾着不少衣服的碎屑,一肚子的气终于顺了。
她不偷不抢,也没招谁惹谁,遇到这两个人,难道是对她上辈子上理科打瞌睡的惩罚吗?
为了避免尴尬,她暂时待在空间里,手里攥着根黄瓜,吭哧吭哧吃的香。
苏迎岁毕竟是当人家的儿子,她想打就打了,却不能逼着他抛弃血缘。
当然,要是等会儿她出去,苏迎岁敢指责她一句,她都会走得毫不留情。
融不进去的家,不需要强融。
她只是跟苏迎岁过日子,但如果他愚孝,那这件事就没法谈了。
让她满意的是,她在空间里偷偷朝外看去,发现苏迎岁正在说:你可以打我,但绝不能打她。
杨溪乱糟糟的心情,瞬间平复。
她想了想,偷偷往外走了些许,正好从空间里出来时,她出现在院子里。
她出去找人了。
既然婆婆是个爱唱戏的人,怎么能没有观众呢?千里迢迢到她家占便宜,她这个“有幸当牛做马的”必须服务到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