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势,虽不见对诗画有多大的挑剔,但话语中也隐约有不满。但碍于木头在身边,爱子心切的她,并无太过明显的举动,示威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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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哥,这帐好像有些问题。”书房之内,拔着算盘珠子的诗画微蹙了眉头。
案台边的木头看着书文的帐目,头也没忙,随意的问道:“有什么问题?”
“帐一笔笔的虽然记的很详细,但支出收入数目过多,解释烦多,乍看之下并没有怪异,但细算之下发现细节跟总数是对不上的。”采用木头哥给的数字计算方法重算一遍,差异太大。一年的帐本,堆成厚厚一堆,用数据统筹再算一次,却是一目了然,差异无处可躲。
“差了多少?”
“二万两。”足足二万两白就这样平空消失了。卫家产业遍布天下,自各个铺子送来的帐目堆满了一室,虽然每笔帐差异不大,但加起来,却是一个大坑,两万两就这样消失了。
“嗯,这事我来查就行了。诗画,你也忙了几个时辰了,快歇会吧,别累坏了我的孩子。”
木头放下手中的帐目起身扶着她到书房内室的软榻上休息,蹲下身轻伏在她的腹部听着胎儿的跳动,感受了胎儿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欢喜道:“动了,孩子在踢你。”
诗画奇怪的望着木头,“木头哥,我跟你说事呢,是二万两不是二两。”他平静的似没事发生,难不成早就知道这事?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不死心的加问了一句。
木头点了点头。
诗画怔了下,继而又像明白了什么,并没有再追问,只是覆住他的手,一起感觉着胎儿的跳动。
“诗画,你身上好香。”木头笑着凑到她脖子上,嗅着她的香气。
“是么?”诗画侧头嗅着自己的衣服,“可能是小荷用花香薰了衣服吧。”
“满好闻的。”木头再嗅了几次,拂去她额头的碎发,偷腥的亲了她一口。
“别闹,痒。”诗画摇头避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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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一钩弯月,夜凉如水。
木头进来的时候,宋玉溪正在喝糖水莲子羹。她连头都没有抬,动作优雅,不急不躁,不惊不喜,从容着喝着。
他未多言,在一旁的皮草椅上坐下,等着她喝完。
终于,她喝完了,拿手帕轻拭了嘴角。
“我以为你不会再踏进这里一步了。”风平浪静的声音。
“我要是不来,这碗莲子羹你也不至于喝吧?”话落,眼神望向屏风处,嘴角泛起一个冷笑。
“你来干什么?”不经意间,平静的容颜,却见眼角闪过一丝着急。
“难得你们在一起,我也省得一趟趟走了。”木头将帐本丢在宋玉溪面前,“去年二万一千两,前年一万八千两,这笔帐不差吧?前后八年,共十万两……”
宋玉溪从容的脸瞬间铁青,愕然了一会悖怒道:“你在说什么?”
“玉溪,你我夫妻十几年,过往的一切我都没打算追究。可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们伤害她……”木头隐去了笑容,肃然的望着宋玉溪,“留兰香的味道不错,不知夫人觉得怎么样?”
宋玉溪顿时脸无血色,惊诧道:“你……”
“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木头豁得一声站了起来,命着门外的丫头,扯住宋玉溪的手进了寝室。
门被关紧,木头靠近宋玉溪,压低声音道:“你跟二叔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夜路走多了,小心见着鬼,你自己收敛点。不管你承不承认诗画,她都是我的妻子,不让我发现再有这样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