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到了……
木鹤瞪大双眸,看着那近得不能再近,棱角分明的脸,整个人都呆住了,保持着亲他的动作好几秒,她无意识地抿了抿唇,然后才如梦初醒反应过来,迅速弹开,跌坐在地毯上。
霍斯衡半夜三点多才睡,睡意极浅,她的脚步声靠近门口时他就察觉到了,尽管没睁开眼,但从空气微妙的波动中,她是如何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入,无声地靠近,从床头桌上拿到手机……他都一清二楚。
要是木小姐真去当小偷的话,他将深深地为她的人身安全感到担忧。
拿回手机后,她居然背对着他,坐在床尾玩了起来,还进入了旁若无人的状态,连他从后面靠近都没发觉,当然,他也没预料到,她会不小心亲上来。
霍斯衡也不由得愣了一下。
如果要形容那种感觉,就像羽毛轻拂而过,不同的是,她的唇柔软而温暖……
这个意外把两人都拖进了沉默的漩涡中。
木鹤尴尬得不行,遮在发丝底下的耳朵被绯红染透,她的心全乱套了,垂落目光,怎么都不敢和他对视,她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他忽然就靠过来了……
他不会以为她是存心占他便宜吧?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出现在眼前:“起来。”
木鹤睫毛微颤,弱弱地解释:“郗衡,你应该知道,这是个意外吧?”
耳边听得男人一声低笑:“这得取决于你是木三岁,还是木二十二岁了。”
木鹤懵了,什么意思?
霍斯衡微向前俯身,将她从地上拉起,她重新坐回床上,怔然地看着他,视线心虚地从他脸上平移而下,深色睡衣上印着褶皱,领口的扣子开了一个,颈线精致,喉结凸出,锁骨若隐若现,散发着低调又张扬的诱惑。
“如果是木二十二岁的话,”霍斯衡眼底深处藏着笑意,面上却是一本正经,“那我就要追究你非法侵入,以及,”他语气微顿,“非礼的罪行了。”
木鹤杏眸微闪,轻声问:“那如果是木三岁呢?”
“那你就很幸运了。”见她这副像做错事的心虚样,霍斯衡到底还是没忍住,抿着嘴角笑了笑,“你将得到《未成年人保护法》的保护,这两项罪名都不成立。”
琢磨过来他的意思后,木鹤松了口气,立刻木三岁上身:“郗叔叔,早上好。”
“乖,”霍斯衡也自动进入了长辈角色,轻笑道,“去给叔叔煮份早餐。”
木鹤撇撇嘴角,转身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打破尴尬,那么自然地给了她台阶下,可她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反倒闷闷的,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失了什么呢?
怎么都想不清楚。
今天没有工作上的安排,可以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吃完早餐后,木鹤估摸着时间分别给叶汐和谭绵回了电话,叶汐应该在忙,讲了几分钟就挂断,和谭绵倒是聊了半个多小时。
身为另一个知道真相的旁观者,谭绵憋着一口气,花了足足二十七分钟把周竟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完才说:“央央,其实视频被爆出来那会儿,你也被周竟的粉丝骂得很惨。”
周竟粉的逻辑很简单,钟离非欺负他们家男神也就算了,你木鹤算是哪根葱?请问有你什么事吗你莫名其妙就掺和进来?!
后面不知怎么回事,骂声渐渐就从木鹤评论区消失了,谭绵猜测要么是星宇公关在运作,要么就是钟离非的团队,毕竟央央帮了她那么大的忙,还被殃及池鱼……
“对了央央,你那时不是拍了视频吗?”不得不说,这未雨绸缪的操作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是啊。”木鹤说,“我把视频发给钟离非了。”
谭绵狠狠倒吸一口冷气,破音了:“什么!?”
她发出连珠炮式的三连逼问:“你不是缺钱吗你知道把视频卖给钟离非团队能赚多少钱吗大风刮来的钱你就这样放走了?!”
木鹤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样赚钱啊?她叹息一声,开玩笑道:“我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谭绵仿佛自己痛失一个亿,心肝都移位了:“来不及了。”
估计这会儿人家通稿都写好了。
木鹤反过来安慰了谭绵一通才结束通话。
刚要登上微博看看是什么情况,手机就被郗衡抽走了,他还把她揪进健身房,给她布置了5公里的慢跑任务。
她跑得气喘吁吁,网上也是一片热热闹闹的。
钟离非的团队效率惊人,从木鹤那拿到的澄清视频一发出,真相直接浮出水面,原来她愤怒砸车,是因为车里有正和嫩模做着不可描述之事的周竟!
扪心自问,要是你将出轨的男朋友抓了个现行,他该不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