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的指责,面前是哭得差点梨花带雨的阎伶。
真不容易啊,能让阎伶哭出来。
“我……我在哪里啊?”向四周围望去,发现是婚礼准备室。
还是……回来了吗?
唐星嘴角泛涩。
“说什么呢你!今天是莫宋宋和李楠竹的婚礼啊,刚才一直找不到你呢,居然给我晕倒在厕所,你真是……我要怎么说你呢?对了,郝静刚才来电话说和她的那只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今天准备好要接莫宋宋的绣球花束哦~”
“嗯……恩?什么???”唐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郝静?!?!?
不是应该没有郝静的吗?!?!?
接莫宋宋的绣球花束?!?!?!
为什么用这么友好的表情和语气啊!?!?
“你怎么了?怎么像失心疯似的,不记得了吗?”
不对啊,不对。
这世界乱套了……
十分钟后,唐星终于明白:她确实是回来了,可回来的时空好像是……重生后发生过一切之后的那个时间点。
也就是说,她回到了由她制造出来的,十年后。
这个十年后里,有郝静,有郝天齐,有米林,有苏彻。
我……靠。
幸福是不是很容易?
“那个阎伶啊……”唐星伸出食指点了一下在大堂边上四处张望着寻找郝静倩影的阎伶,“阎伶啊……”
“怎么了你?今天怪不对的,有事直接说啊。”阎伶撇了一眼嘴巴抽筋的唐星。
叹了口气,“好吧,我是想问,你……知不知道苏彻?”
“你傻了吧唐星?你不是在两个月前还要我们不许再提这个男人的么?说什么‘那个臭男人居然逾期不归而且十年来一点消息也没有放心吧我没事也不会哭的让他去死吧我立马找个人嫁了’,唔,虽然你说的这句话里至少有三个方面没有采取照你说的那样的措施。”
阎伶又睨了一眼唐星,皱着眉说:“你看看,又这副表情了,今天是李楠竹和莫宋宋的婚礼,你就不能好好的把自己整理整理好么!多难看,在昔日的情人面前。还有,那不就是个破苏彻么,用得着这么上心?即使他十年来从没有联系过你也没有任何消息,即使他逾期不归也不打一声招呼,即使他给了你那种假惺惺的承诺,但是……唐星啊,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难过不能当饭吃对不对?”
面对阎伶这一股脑莫名其妙的说辞,唐星有些搞不明白了。
究竟……哪儿跟哪儿啊!
“阎伶……我手机,呢?”总觉得有种强烈的不安预感。
“哦,那个啊,你不是掉进马桶里了么……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呢。”
也就是说,无法确定曾经的那个苏彻究竟有没有打过电话给她了咯?
唐星眯了眯眼,握紧拳头。
“哎,不管了不管了,先进去吧,我等着郝静就成了。”阎伶为难的看着神情不明的唐星,不禁有些心疼自己的好友,“你看你的黑眼圈,去后台,把妆重新补一补。”
拿着阎伶递过来的粉饼,有些失神的朝后台的方向走去。
高跟鞋踢踢踏踏在空旷的大堂里尤其响亮,回声弥漫在整个巨大的空间内,显得孤单寂寥,无意间溢满了苦涩的心酸,带着淡淡的,不知愁的不动声色。
唐星好像听到自己的心,啪塔一下,粉身碎骨。
“他,没有回来。”
这个事实,就如同把唐星整个人拎进了冰水里,刺骨的寒冷,让她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