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早先一步将手覆在杯口,“再这样喝下去会醉人的。”
“我的酒量没那么差,是你邀我来喝酒的,没理由不让我喝个痛快。”冷砚拿走杯子,将酒注满,然后一口气喝掉。
龙腾苦劝无效之后,只好冷眼看冷砚像喝免费的开水一般,一瓶一瓶的将XO喝掉,等到他趴在桌上不再往杯中注酒时,他一共喝掉了近四瓶的陈年XO。
这种“牛饮”方式的拚酒,不倒才奇怪哩!更何况他晚餐一点东西都没吃。
付了帐之后,龙腾充当司机送冷砚回家,平时工作多得会出人命,他可不想明天还得到医院或是殡仪馆去看冷砚。
把冷砚送回别墅,来开门的是管家,直到他把冷砚扶进屋子里,才看到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站在楼梯口。
很美的女人,她是谁?龙腾看了一眼站在楼梯口的季恋雪后想,看她一脸担心的看着冷砚,眼中几乎容不下在场的其他人,看来,她可能是冷砚的女人吧!
“冷砚怎么了?”季恋雪淡淡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能用“美”来形容的男子。
“他喝醉了。”
“怎么醉成这样?”她和管家扶着冷砚往楼上的房间走。
在他们上楼后,佣人端来了一杯热咖啡,那佣人知道龙腾是冥王四月中的一月,故不敢怠慢的招呼着。
“方才那女的是冷砚的朋友?”龙腾有些好奇的问。
“她……呃,该怎么说呢?应该算是这里的女主人吧!”
“怎么说?”冷砚打算把心定下来了吗?这小子挺有眼光的嘛,那样少见的大美人,很难教人不心动的。“我可以知道他们的事吗?”对了,冷砚说他当爹地了,那孩子的妈不会就是方才那美女吧?
“我只知道一些,不完全,不过如果龙先生想知道,告诉你应该是无妨的……”
喝醉酒的人,理应会睡得很晚才是,可冷砚比较歹命些,一大清早就自动清醒,别无他因,只因他是被冻醒的。
此刻外头正下着雪,尽管屋子里头开放着暖气,但没被子盖照样会冷得教人齿关直打“节拍”。
他的大床上不可能没棉被,而是被卷成一团大棉球安分的躺在他身侧。
冷砚摩挲着发冷的手臂,看了看那球棉被,里头还有人,他再仔细看个清楚,原来是季恋雪!
她怎会出现在他房间?她不是一向视他的房间为“魔窖蛇穴”吗?这回怎会主动“驾临”?不但出现在他房里,而且是床上,出现在床上也就算了,居然还很大方的把他的被子全都包在自己身上。
女人果然是祸水,她才第一回主动上了他的床,他就冻了一夜。
季恋雪舒服的转个身,那球棉被也跟着她转了半圈,过了一会儿她又往同一方向转半圈,这一转却连人带被的滚下床去。
她的身子滚出棉被,整个趴在厚长柔软的地毯上,她揉了揉眼,皱着眉看窗外的阳光,神智终于清醒过来,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那团柔软温暖的被子,又不争气的想往被子里头钻。
“你还是像从前一样爱赖床。”
冷砚一句揶揄的话,把季恋雪吓得差些没跳起来,慌忙的钻出被窝。
老天!她怎么会忘了,这可是冷砚的房间,她记得她昨天照顾喝得不省人事的他一夜,原本她是想回自己寝室睡的,可是临走前,他突然捉住她的手不放,在不吵醒他的情况下,她只得任由他握着她的手。她记得她该是坐在床缘趴在床上休息的,怎地……她到底啥时候主动爬上去睡的呢?真是丑大了。
“呃,我……你……事实上,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子,我们……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是同睡在一张床上而已。”季恋雪有些狼狈的说,她想,一定是她半夜禁不住冷,才爬上床去睡的。
“我喝醉了,你若是想‘怎样’,我也没招架的能力。”冷砚看她紧张成这样,忍不住想捉弄她。
昨天他真的是醉了,否则怎么可能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一个喝醉酒的人哪来“袭击”人家的能力?简直是天方夜谭。
季恋雪红着脸,久久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她才呐呐的说:“爬上你的床睡是我不对,我道歉好了。”
冷砚看她认真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取笑她,他一改嘻皮笑脸,“昨天喝醉了,想必为你惹了不少麻烦吧?该道歉的人是我。”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听他那样说,她如释重负的一笑,那笑容有着不经意的甜美。
“你笑起来比较好看。”他突然说,见她讶异的神情,他说:“你最近很少笑。”
“是……是吗?”
“和我在一起如果真的痛苦的话,”冷砚认真的看着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我放你自由,艾力克也由你带走吧。”这些日子来他想了很多。
季恋雪瞪大眼看着他,心中有三分讶异,七分却是沉闷闷的感受,这不是她一直期待的事吗?为什么当冷砚真的如她所期盼的放她自由时,她却没有、一丁点喜悦的感觉?不知为什么,她有一种近似遭遗弃的感受。
“一切如你所愿,你该常笑了。”冷砚近似自言自语的说。
强迫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待在自己身边,那太不像他的作风了,他一向提得起、放得下,女人羁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