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看了看怀中的温宜,喊住了曹贵人,“本宫现在不放心旁人,你先带着温宜回翊坤宫,替本宫好好照看温宜,若是有事,让翊坤宫的宫人来找本宫。”
曹贵人一听年世兰的话,连忙一口答应道。曹贵人本身就放心不下温宜公主,如今可以在身边照顾,自然欢喜的很。
皇上听到年世兰的话,也没有阻拦,任由曹贵人把温宜带回了翊坤宫。
皇后在此时才突然出声道:“周岁宴频发意外,是臣妾办事不利,还望皇上责罚。”
皇上看着皇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开口说话,皇后也就一直跪在那里。
苏培盛带着御膳房的两名太监回来了,“皇上,奴才仔细调查过了,御膳房的膳食只经过了她们两个的手。”
这两名小太监分别叫小松子和小栢子,他们二人是兄弟。
小松子和小栢子看到皇上,吓得连忙跪了下去,哭喊自己冤枉:“皇上,奴才们冤枉啊,奴才们什么都不知道。”
皇上怒斥,“你们还不老实交代?”
皇后也连忙出声道:“你们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自己家人好好想想。”
小松子这时抬头看了皇后一眼,皇后阴毒地眼神传来,吓得小松子浑身一颤。
年世兰这时也开口说道:“你们若是老实交代,本宫可以考虑酌情放过你们的家人,否则的话,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小松子想了想,随即下定决心,咣咣地磕头声,伴随着他认真的声音传来,“皇上,一切都是我做的,和我弟弟没有关系。是华贵妃娘娘指使的奴才,她说她不喜欢公主,让奴才在这次宴会上下手,把责任推到皇后娘娘身上,还请皇上明鉴。”
皇上听到小松子的话,“你可有何证据?”
皇后听了以后,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然后看向年世兰,年世兰此时并没有她想象般的惊慌失措,也没有哭着向皇上喊冤,只是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
小松子说:“华贵妃娘娘把我的家人抓起来了,威胁我。皇上,我也只是为了家人被逼无奈,才会做出这种事,奴才住处还有华贵妃赏给奴才的银票。”
皇上看向年世兰,“华贵妃,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年世兰看着皇上,噗嗤一笑,“皇上,臣妾没做过,臣妾要说什么?让他把银票拿来,正好臣妾也看看这银票是什么样的。”
皇后没懂年世兰的话,但是皇上却明白。早在菀嫔她们刚进宫的时候,皇上留宿翊坤宫的时候,年世兰向自己撒娇,说她没钱了,哀求自己赏些金锭子、银锭子给她,说银票钱太少,不够花的。皇上也知道年世兰一向奢靡惯了,也应允了她。
皇上看了看小松子对苏培盛说:“你派人去他住处把银票给朕拿来。”
苏培盛领命下去,敬妃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年世兰,年世兰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敬妃心里也微微松了松。
华贵妃又看了看小松子,不紧不慢却气势十足地开口,“若是本宫真的抓了你的家人,你如今公然指认本宫,你不怕本宫把你家人秘密处死?”
小松子看了看年世兰,又连忙向皇上磕头,“皇上,奴才说的都是真的,还请皇上救救奴才的家人。”
皇上注视着小松子,面上看不出喜怒,“你说是华贵妃同你勾结的此事,可是何人替她联络的你?”
小松子连忙说道:“是翊坤宫的太监,他还和奴才说了,华贵妃娘娘十分讨厌温宜,娘娘只想养自己的孩子。可是毕竟娘娘主动开口向皇上讨要的温宜公主,只为争宠,如今不想养了,又不敢对皇上说,怕皇上对娘娘有颇词,所以娘娘才出此下策,温宜公主没了,那娘娘也只是个失去孩儿的母亲,皇上自然不会怀疑到娘娘身上。”
皇上听到小松子的话,心底冷哼,果然是有人存心陷害世兰。温宜是太后自作主张让华贵妃养着的,自己也同太后沟通过了,年世兰确实从未向太后提起过要养孩子的事。
而且皇上很多次心血来潮去翊坤宫,不让人通传,就是想看看年世兰对温宜到底是不是出自真心,可十有八九看到的都是世兰抱着温宜耐心哄着,陪她玩游戏的样子,小孩子是最不会说谎的,看她依赖世兰的样子就能分辨得出世兰对温宜到底是真心还是虚情假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