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看着皇上递给自己的一本书,苦笑着开口:“皇上,您知道的,嫔妾还不懂这些……”
皇上目光一直细细打量着,不放过安陵容面上任何一丝神色的变化,“朕知道,只不过朕今日得了本好书,本想着同熹妃一起看看,无奈七阿哥却出了这档子事,故而朕只好叫你来同朕看一看了。”
皇上说完以后,就将安陵容揽入了自己怀里,安陵容只好伸出手翻开了皇上递给自己的诗集。
上面的字有些晦涩难懂,安陵容看了一会儿不禁皱起了眉头。
皇上见状出口询问:“怎么了?可是觉得他写的不好?”
安陵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嫔妾不懂诗词歌赋,只是嫔妾觉得此人做的诗有些晦涩难懂,也不是很押韵。请皇上恕罪,嫔妾愚笨至极,实在没有看出此书好在哪里。“
安陵容不懂诗词不假,但是她的心思敏锐程度异于旁人,安陵容从进了御书房后,尽管皇上刻意掩饰自己的低气压,可还是被安陵容瞧出了不对劲儿的地方,若真是好书,皇上不会这般不开心的,故而安陵容选择博一次,若是成功让皇上心底另眼相看,不再当玩物,自己也就可以像甄姐姐和眉姐姐一般为年世兰尽些微薄之力了。
皇上淡声笑了笑,“哦?你对此书如此评价,不怕朕生气吗?”
安陵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皇上的神色,在皇上眼底没有察觉到怒意,便壮着胆子道:“皇上只嫔妾不懂这些,皇上乃一国之君,度量自是常人所不能及的,皇上不会为了本书同嫔妾置气的对吗?”
皇上听到安陵容的话,确实有些吃惊,以前只觉得容嫔性子胆小、怕事,却不曾想也有这般牙尖嘴利的时候,爽朗一笑:“爱妃都这般说了,若是朕再降罪于你,你岂不是要在心底痛骂朕了?”
安陵容听到皇上的话,转身搂住皇上的脖颈,撒娇着说道:“皇上怎会这般想嫔妾,皇上乃是嫔妾的天,自然是皇上说什么是什么了。若是皇上恼了嫔妾,那嫔妾自然要回宫好好研读诗书,争取早日能和皇上一起谈论诗词歌赋。”
皇上笑着拍了拍安陵容的屁股,“不用,你这样很好,同你在一起朕很开心。”
安陵容被皇上的动作羞得脸颊通红,在皇上怀里扭了扭身子,小声说道:“皇上喜欢嫔妾,就是嫔妾的福气。”
殿内一时间气氛有些暧昧起来,皇上正了正心神,“好了,朕还有政务要忙,你若无事就先回宫吧,朕改日再去看你。”
安陵容见状也十分懂事地行了个礼,便退出了御书房。
安陵容在回延禧宫的路上,碰到了等候自己多时的颂芝,安陵容不等颂芝开口,率先问道:“本宫今日无事,想去娘娘的翊坤宫坐坐,不知娘娘可有时间?”
颂芝连忙笑道:“我家娘娘自是有时间的。”
安陵容见状也不再与颂芝多说,便率先往翊坤宫走去。
年世兰在翊坤宫等候的有些着急,心底总是隐隐有些不安。
安陵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年世兰在殿里走来走去的样子,率先开口道:“嫔妾给华贵妃娘娘请安。”
年世兰见到安陵容进来,直接伸手将安陵容扶起来,然后吩咐颂芝派人将殿门口守好。
待年世兰吩咐完后,率先坐到了椅子上,安陵容不等年世兰开口,便说道:“皇上今日将嫔妾传到御书房里,给了嫔妾一本书,说是钱明士写的,让嫔妾看看。”
年世兰听到安陵容提起钱明士,有些诧异,“钱明士?那不该是年家倒台以后,鄂敏扳倒甄远道时用的办法吗?如今年家没倒,他女儿也没入宫,怎么会?”
这时颂芝在门外小声说道:“娘娘,苏公公来了。”
年世兰心底一惊,不知苏培盛前来所为何事,安陵容也有些不知所措,年世兰反应很快,拉起安陵容的手就往内寝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