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拍了下他的肩,微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先好好休息。”
山洞中,北宫青将这段日子所经历的一切都统统讲述了一遍,端木杰听闻后,义愤填膺。
“想不到北宫尘心肠如此狠毒,下回让我遇见她,非杀了她不可。”
李澈轻摇了摇头,有些不赞成他们的想法,劝道:“冤冤相报何时了?青儿以后对她多堤防些便是,毕竟还是血脉相连的同宗亲人。”
“她又何曾当我是她的亲人?”北宫青冷笑,她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可以任由他人伤害而不记恨,但她也不会睚眦必报,放软语气道,“既然阿澈这么说,我听你的便是。”
“你们……”端木杰心情黯然地来回巡视两人,从他们的眼神交流中,他便已经看出了些端倪。
“忘了告诉你,现在我跟你五哥在一起了,不过你还是我的小叔子。”北宫青尽量用轻快的语气告诉他,心里也知道可能会伤到他,但她不得不为。
“咳咳……恭喜你们!”端木杰心中失落,但他并没有太多怨言,他也看得出五哥对她的心思。他不愿意与五哥争,五哥的一生经历了太多的坎坷,他理该得到幸福,所以他真诚地祝福他们,他愿意将这份感情继续地深埋。
许是端木杰回答的语调有些生硬,三人心知肚明,一时之间陷入静默的尴尬中。尉迟鲤躺在边上已清醒过来,她刚动了下睫毛,便听到他们的谈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暗暗为端木杰不值和抱屈。
北宫青注意到她的身子动了一下,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她身上,转换话题道:“这位姑娘是?我看到你们刚才落下来的时候,一直牵着手,莫非……”她一脸的坏笑,心中诚然地希望端木杰能找到自己的幸福,这样她才能安心。
端木杰似怕她生误会,忙辩解道:“你别乱想,我跟她不熟。”
尉迟鲤终于呆不住,费劲地支起身子,指责道:“端木杰,你太没人性了!我以为你要轻生跳崖,拼命跑过去救你,你竟然说跟我不熟?”
端木杰面露窘意,其实内心里他是很震动的,一个女子为了他的安危不顾惜自己的性命,换了谁都会心生触动,但他就是不愿意承认,故意提高嗓门回斥道:“你这女人有病,谁轻生跳崖?我只是站累了,活动一下腿脚,谁知道你会傻乎乎地跑过来。你掉崖也就算了,还拖我下水,要是我真的死了,我到地府都不会放过你!”
“你、你忘恩负义!”尉迟鲤气得俏脸通红,别过脸去不再理会他。
北宫青有趣地打量着两人,故意板下脸,斥责道:“阿杰,你这可就不对了,人家是为了救你,才掉下山崖,你竟然翻脸不认人?唉,我以前真是错看你了。”
端木杰急忙辩解道:“青儿,你别听她胡说,分明是她自己傻。救人也能摔下崖来,简直愚蠢至极。”
“青儿?你就是阿杰一直在找的青儿?”尉迟鲤转头细细地打量着北宫青,原本就心中对她充满好奇,如今见到本人,她这才明白阿杰为何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我叫北宫青,很高兴认识你。”北宫青微笑着向她伸出手,作握手之势。
尉迟鲤迟疑地望着她的手,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将手伸了过去,与她相握,自我介绍道:“我叫尉迟鲤,你可以叫我阿鲤。”
难得在古代找到一个脾气相投之人,还是个同性的朋友,北宫青心情顿时大好,拉着她坐到一边,絮絮叨叨地跟她聊了起来。
“阿鲤,我告诉你,这个端木杰他一身的毛病,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他……”
看着两名女子在一边说长道短,时而偷笑,时而对着他指指点点,端木杰气得满脸涨红,坐立不安,差点就冲过去揪起两人往洞外丢。李澈好笑地坐在一边看戏,十分地同情这个弟弟,出言劝慰道:“阿杰,坐下吧。我们兄弟俩也很久没有叙旧了。”
“阿澈,我们去那边,那边有好多果子。”
“阿澈,我们比试一下轻功,看谁先到那里。”
“小心点,别摔下去了。”
“……”
北宫青和李澈两人一前一后施展着轻功穿梭于林木间,身形飘逸,衣袂翩跹,轻快的话语飘荡在林中,偶有回音传来。这两日经李澈的指点后,北宫青的轻功明显地进步了许多,已能自如地掌控。她一有机会就自行练习,逐渐爱上了在空中飞翔的感觉,尽管事后会特别地劳累和消耗体力,但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辛苦。
尉迟鲤站在山洞口,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羡慕地感叹道:“他们两个很相配。”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端木杰的话语夹带着酸意,有些置气的成分。
尉迟鲤抿嘴偷笑,故意凑近他身边,用力地嗅了嗅,扇着鼻子嫌弃道:“好酸哪,你几天没洗澡了?真酸!”
端木杰信以为真,抬起右臂,闻了闻自己身上,不满地回道:“哪有味道?有也是男人味。”
“男人味?哈哈……你太逗了!”尉迟鲤忍不住捧腹大笑,他还真是可爱。
端木杰忽然有些明白过来,面上带着窘意,朝她瞪了一眼,冷哼道:“哼,好男不跟女斗!”
尉迟鲤的笑声更大,丝毫不给他留面子,气得端木杰扭头就往山洞里走。
“阿鲤,这些都给你,你身上有伤,多吃点可以早点恢复。”北宫青将摘来的野果和烤熟的野味统统往尉迟鲤跟前送,看得端木杰直眼馋。
“那我呢,我身上也有伤。”
北宫青甩了他一眼,哼道:“谁让你欺负阿鲤了,没你的份!”
端木杰十分莫名其妙,一脸无辜道:“我怎么欺负她了?”
“这么冷的天,作为一个有教养的绅士,就应该把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