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闻那个王八蛋,又灌你酒?!”
沈蓉一听这话,与事实有偏差呀,头摇得像拨浪鼓,反驳道:“不是他呀。”
凌玿气得肺都要炸了,就算不是他,他在场竟然还让别人灌她酒?
脑子坏掉了吗?
抬眼正好瞧见前方邱闻急匆匆追过来,凌玿二话不说冲过去,一把揪住了邱闻的衣领。
学生时代,两人打架的次数太多了,赢面是一半一半,每次打完各不服气。
这会多年未见,倒是都想先知道,对方到底长进了没有?
“凌玿,不许打架。”
喝了酒的状态,沈蓉的思维和平时完全不一样,连声音都变了,糯糯的,温软的,是有多久没有听到她这样对他说话了?
像小时候一样,她像个小麻雀,整天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凌玿凌玿的喊。
凌玿你可以揍欺负我的人,但你自己不许打架。
凌玿那是我的糖葫芦,不许偷吃。
凌玿如果我不高兴,你也不许高兴。
凌玿浑身一酥,原本身上倒竖的刺儿,都瞬间收了回去,手放了下来。
“我想回家,你开车了吗?”
凌玿再也没空搭理邱闻,转身就带着沈蓉往外走,手顺势搭在她肩上。
沈蓉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了脚步想转身,人被紧紧箍着动不得。
沈蓉想回头,又被一双手掰了回去。
最后,只好伸出那只唯一能动的手,在空气中挥了挥,权当作和邱闻告别。
车子停在了对面商场的地下车库,要过马路。
等红灯的时候,沈蓉浑身力气有些涣散,身体不自觉地往凌玿怀里靠,凌玿受用着唇角都快翘上天了。
可过马路的时候,怀里的人明显脚步虚浮,一路踉跄着走,刚散尽的火气,又蹭地回来了。
她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饭店离小区很近,也就十分钟的路程,一会就到家了。
凌玿让她在沙发上坐下,他脱了大衣想去厨房煮解酒茶,走了两步,又想起厨房是个摆设,什么都没有。
他转身看了眼,沙发上醉醺醺地闭目养着神的某人,拿了大衣和钥匙又出了门。
他记得,小区外有家药店,应该还不会关门。
回来煮好解酒茶,又吹到温度适宜,凌玿将人叫醒,水杯凑到她唇边。
沈蓉还没睁眼,先闻到味道,下意识往后躲:“我不喝。”
难闻死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得,小脾气又上来了。
又困又乏,头还有些涨涨的,沈蓉勉强睁眼,看见凌玿,嗓音低哑,问:“你怎么还在我家呀?”
“我住这儿。”
沈蓉脑袋转了半天,说:“我家不出租,你走吧。”
凌玿盯着她,突然一笑,问:“我是谁?”
沈蓉眯着眼,仔细瞅了他一会,最后得出结论:“你长得像凌玿。”
“凌玿是谁?”
“我老公呀。”她答得顺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