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跟俞斯年视频聊天的时候,郑殊趴在床上将这件事说了。
俞斯年一边处理公务,一边评价道:“这种事情还得征求你的意见,大鱼的总裁不合格。”
同样作为执行总裁,万煌任何重大决策都出自俞斯年,职责范围内的事情,他没必要向股东说明,也拒绝任何人干涉,相当独断。
这不仅表明他对公司拥有绝对的掌控力,也体现出他强大的自信。
郑殊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手机,注视着镜头里霸气侧漏的男人,笑道:“要是太能干了,他也不会被挑中。”
林夕和郑鸿鸣开这家公司,本就不是为了好好发展,而是为了骗郑殊持续投入,这经理人主意太正,怎么方便他们插手?
俞斯年不再多说什么,他瞥了一眼手机里的郑殊,发现青年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眼神不由地就想起昨晚……
他憋了一整天,有心问一问郑殊昨天电话里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但终究脸皮不够厚,只能不自然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郑殊闻言,带笑的眼尾立刻就扬起来,“想我了呀?”
俞斯年清咳了一声,“我就随便问问。”
郑殊爱死了男人的口是心非,忍不住戳穿道:“想我就想我喽,说出来让我高兴一下嘛!话说我昨晚都梦到你了,你有没有梦到我呀?”
迎着郑殊期待的目光,俞斯年侧了侧脸颊,耳根微红,难以启齿。
他毕竟不是真的性冷感,临睡前看了这样令人血脉喷张的照片,稍微一联想到面前这个人,就被撩拨得浑身燥热,根本睡不着。
好不容易睡熟,就开始做乱七八糟的梦,那画面……实在不堪入目,难以启齿,不说也罢。
俞斯年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疯狂的一面。
“可我梦到你了。”这时,郑殊咬下嘴唇,压低了声音,透过麦克风,丝丝缕缕地钻进俞斯年的耳朵,“你知不知道在梦里,斯年哥你变得好坏好坏,一直逼着我做那么过分的事……”他顿了顿,把话说得更加含糊,但却分毫不差地进入俞斯年的耳朵,“我,我哭着让你停下你都不肯……都快支撑不住了,你还要继续,好像要吃掉我一样……”
话语仿佛从他的舌尖划过,充满了暧昧
,刹那间,俞斯年脑袋一懵,不由地想起梦中的羞耻片段。
平日里越来冷情刻板的人,梦里的尺度就越大,也越放肆,他至今都清楚地记得郑殊被他完全控制在手掌之下的情景,青年无法拒绝,无法抵抗,任由他为所欲为,身体颤栗着,喉咙里发出呻。吟,表情无助可怜,要哭不哭的令他越发难以自持……
早上醒来的时候,俞斯年都恍惚了很久,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郑殊。
“我都不好意思详细描述,斯年哥,昨晚的你特别性感,笑起来的样子该死的迷人,那么主动,那么霸道,把人家这样那样,不知道现实中是不是也……”
“阿殊!”俞斯年深吸了一口气,他很想把视频给关了,实在难以相信这人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出这种话来。
“干嘛,我说的是实话,你真的没想过对我做些事吗?”郑殊红着脸,眼眸微微水润,似乎害羞得不好意思,但又大胆地直视着某人,“可是我想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斯年哥,我想你很久了……”
这副模样,一下子让俞斯年想到一句脏话:这小子欠操!
“别说了!”俞斯年低喝了一声,看着郑殊红扑扑的脸蛋,眨着水光的眼睛,他燥热又压抑道,“我妈找我,先挂了。”
说完,真的挂了。
妈?
这个逃避的借口未免也太拙劣的吧。
不过,郑殊没打算追问,他捂了捂发烫的脸,忍不住用被子蒙住脑袋,其实别说俞斯年顶不住,他自己都是一边脚趾头抠着床单,一边鼓起勇气说那种骚话。
二次元给他的灵感,但实施起来终究羞耻得不行。
再不挂,他也顶不住了。
不过也没办法,对付这种清心寡欲的男人,自己要是不妖精一点,何年何月他俩才能迈过那道坎更近一步?
他抓起手机,听着海浪和汽笛声,给俞斯年发消息:[已经返航了,还有三天,我们就能见面,你能来接我吗?]
他笃定地笑了笑,相信男人不会拒绝。
不过俞斯年的借口不是借口,而是远在大洋彼岸的俞女士真的来了电话。
“斯年,你怎么了,呼吸这么粗?”俞茴雅心细如发,
听着那浓重的喘息声,关切地问,“是不是病了?”
是病了,欲求不满。